第555章

    眼前的这个布鲁斯和克拉克熟悉的布鲁斯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暗黑蝙蝠蓝色眼睛平静至极，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地笑着:“不出意外，当你看到我的这段记忆的时候，诸多的平行宇宙之中，已经不存在我了。”
    这段记忆，本来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暗黑蝙蝠的平行宇宙已经不存在了，克拉克按捺住心底的好奇，看了起来。
    “你在想，为什么你能看到这段不应该存在的记忆，对吗？”暗黑蝙蝠勾了勾唇角，就像布鲁斯老爷的恶趣味作怪时候的表情一样，他说道:“等一下，布莱尼亚克会过来带走我的备份好的记忆，这就是你为什么能看到这段记忆的原因。”
    暗黑蝙蝠对着镜子扯了扯一下领带，他把领带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他说道:“一切都会按照我的安排进行下去，一切都会变得很好。唯有一点，我无法安抚所有因为我的疯狂精神上收到伤害的受害者，所以……”
    暗黑蝙蝠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很抱歉。”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及，这是我的自我裁决。”
    克拉克以暗黑蝙蝠的第一视角，看到暗黑蝙蝠手背到身后，抽出一把匕/首，他手里挽了个刀花，暗黑蝙蝠脸上带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扎了进去。
    克拉克就看着镜子里的暗黑蝙蝠嘴里吐出一口血，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然后眼前慢慢蒙上黑雾，最后一片漆黑。
    克拉克觉得自己叫出来了。
    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太……太让人无法形容了。
    然后，就像电影切换场景一样，还是站在镜子前的暗黑蝙蝠对着镜子说道:“你心里应该舒服了一点，如果没有，”暗黑蝙蝠耸耸肩，说道:“没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已经死了。接下来，就由我全盘交代我的计划，这是我的第一份记忆。” 克拉克眼前一黑，再亮时，暗黑蝙蝠在走，他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然后就看到暗黑蝙蝠伸出手把书桌一角的书拉过来，他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随意地把书翻到插着书签的那一页，插着书签的那一页距离书的尾页也没有几张纸，应该是最后一张。
    然后暗黑蝙蝠开始翻书。
    书是用拉丁文书写的，而拉丁文不在小记者的知识范畴内，但克拉克看着书页上的配图，猜测这是本跟魔法有关的书籍。
    暗黑蝙蝠翻着翻着，身子不自觉地坐得端正起来，他看完了这一章节的书，他猛地把书合上，紧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把书翻到了最后一章的首页，从笔筒里抽出一根钢笔，拿出一张信纸。
    暗黑蝙蝠先在信纸上一行的中央写上“命运”两字，然后钢笔尖挪到书页上，他细细读了起来，翻了两页，他抬起钢笔，在书页上划出站了大半页的文字，然后钢笔挪到信纸上，开始翻译起来。
    命运，就是定数与变数组合的一种模式，蓝色的宝石和黑色的宝石都是命运之神的神格，蓝色是命运的定数，而
    黑色是命运的变数。
    而持有命运两枚神格的人，或者说各自持有一枚神格的两个人，都必须灵魂纯洁，心灵纯粹，保持本心，坚持去做正面的、正义的、正确的事情。
    身处光明面对黑暗，身处黑暗面对光明。
    坚持存粹，恒持本心，才能拥有光明而积极的未来。否则，诱人堕落的黑暗就会像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挣脱。
    先是痛苦，再是绝望，最终坠入疯狂。
    克拉克听到暗黑蝙蝠的心跳粗重起来，视线集中在翻过页的那行字上，他握着钢笔的手越捏越紧，他悬着的笔尖半天才落在信纸上，继续开始书写:
    滴血之后，就能融入体内。
    唯有灵魂纯粹，绝不以一己私利犯下杀戮的人才能持有代表定数的命运之神的神格；唯有灵魂洁净，愿意以牺牲自己生命拯救世界的人才能持有代表变数的命运之神的神格。
    两者兼而有之，可以成为掌控命运、时间和空间的命运之神。
    神格能够庇佑灵魂纯粹的持有者不受黑暗的侵蚀。
    克拉克看着暗黑蝙蝠手上使劲，笔尖都戳进了纸里，暗黑蝙蝠“嗤嗤嗤”地嘲讽的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否则，就会成为一无所有的疯子，理智至极的疯子。”
    克拉克心头颤了颤，这说的不就是暗黑蝙蝠吗？
    暗黑蝙蝠癫狂地笑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在他的书房里响了起来，他在大笑，他在发疯，他喃喃地自言自语，他狠狠地把钢笔向墙上砸去，他抱着头，闭着眼，自言自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克拉克顿了顿，他看着信纸上写着那行字——他觉得，那段话用来形容他的战友再合适不过了。绝不以一己私利犯下杀戮，愿意以牺牲自己生命拯救世界。
    好久，暗黑蝙蝠缓过劲来，他搓了搓自己脸，克拉克看着暗黑蝙蝠手里亮晶晶的水渍——那是眼泪。暗黑蝙蝠视线重新聚焦在书页上，一边翻译一边念到:“而唯有神格的持有者，才能看懂这本书的内容。”
    暗黑蝙蝠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道:“仅因为我雇佣了人，到监狱里杀死了害死我父母的凶手？fuckyou，fuck!fuckyou！fuck！”
    克拉克算是明白了，正是因为暗黑蝙蝠杀死了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乔.切尔，所以命运的神格冥冥之中将他的命运推进了黑暗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