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猎杀名单与灵魂量化

    对于这一次猎杀恶魔的行动，校外的围剿安排已经大体上完成，除了教廷的天使军团不能即刻到达之外，无论是本地教会还是伯尔尼的猫都是信得过的伙伴。这是米迦勒要主力负责范围，高梵基本上就是按照他的想法在行动。而校内的围猎才是高梵担心的重中之重，为此，有三个学校提前结束了他们的假期回到了学校，那就是高梵的‘近卫兵团’，手持天使武装的三个年轻剑士。
    在家里接见了三位自己的亲信学生，高梵直接就开门见山“将你们叫回来非常抱歉，但是这也是本校长的无奈之举，闲话不说，直接入正题”高梵拿出了冯特的照片“相信照片上的这个人我也需要多做介绍了吧，这就是我们这一次的目标。”
    阿拉密斯拿起照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名人’：“冯特？校长，这一次我们要怎么处理他？”
    高梵拿出了一张自己绘画出来的网状图“现在我们掌握的资料基本上可以判断他和恶魔之间过从甚密，而且在圣诞节之前他还在学校犯了一件案件，但是非常麻烦的是他有一个看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们要做的并不是推翻他的不在场证明，在我这里不需要所谓的直接证据，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盯住他，我要一份以他为核心的交际圈的名单。我有把握可以抓住他体内的恶魔，但是我必须要确保我们学校足够干净，所以这一次的处理守则第一条是安静，第二条是低调。时间不急，五天时间，对于他的核心交友圈你们不需要避嫌，可以进行一些浅层接触，如果是有恶魔反应，我也相信你们会感应到。任务，明白了吗？”
    阿拉密斯点了点头，然后转而问道“那校长，虽然我们自接受了这套装备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和恶魔战斗，但是却从没想过会和自己的同学交手。”
    高梵眉头一挑“怎么？莫非你是有什么不忍心的地方？”
    阿拉密斯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默，而一旁乌列的代行者齐格尔则是问道“校长，我对恶魔出手并不介意，因为那是这把剑赋予我的职责，而且这早已不是普通的立场问题，同学身份自然不应该成为障碍，但是此刻尽管他们有可能被恶魔污染，但是到底他们还算不算人类？”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说了不算”高梵翘起了腿“每个人都是有自制力，能让恶魔高度侵蚀的人，他的灵魂也早已不纯净，能不能下手，相信你们手上的剑，他们认为该杀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们认为不该死的，你们是挥不出去的。”
    一个非常模棱两可的答案，而他们也知道高梵是不能给出一个世纪答案的，因为现在对于整个猎杀名单，波动范围还没有一个深切的调查，所以许多事情不能过早地下结论。
    “我批准你们使用后山的生命之泉的泉水，去吧，洗净你们身上的疲劳，好好充一充电，这是我可以给你们舟车劳顿唯一的补偿。”高梵摆了摆手，对于强化自己的手下他自然是不会吝啬。而得到了这个‘奖励’的学生们也是瞬间精神大振各自回去了。
    将学生们安排好，高梵不自觉地坐在家里打了一个呵欠，“米迦勒，刚刚学生的问题我也想问你，如果我的学生就是的确被恶魔附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的学生？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现在就讨论清楚，免得到时候我和你又产生精神分裂的问题。”
    米迦勒化为一个金色闪光再次出现，对于恶魔的问题，米迦勒一如所料没有退让半分“只要他们变成了恶魔，我一定会消灭。”
    两个人一番答非所问的内容让高梵察觉到了一些矛盾之处“米迦勒，你说的是变成恶魔，我说的是附身，这难道并不一样？”
    米迦勒露出了一个带点鄙视的表情说道“这当然不一样，附身，是多一个灵魂依附在身体，就像是你和我的关系，这种处理手段叫驱魔。而变成恶魔，就是灵魂已经被污染，这种做法是不可逆的，无论这个灵魂一开始如何的圣洁和高贵，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就像一大缸的水一旦沾染了墨水，哪怕只是一滴，到最后他都会被彻底染黑，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不管他的程度如何，我都会消灭他。”
    高梵摆了摆手“道理我都懂那我们讨论一个可能性，就是切掉他被污染的灵魂，保留下下纯洁性，这个操作可行的吗？”
    米迦勒的表情定住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个完整的概念，并不存在所谓的部分组成，所以你这个操作，在我看来是不可行的。”
    “只是你看来是不可行的对吧？”高梵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但是你不是上帝，你并非全知全能对吧？所以这件事究竟可不可行，你说了不算，对吧？”
    米迦勒点了点头“这并非本大君的管理范围，本大君说了自然不算。但是高梵，莫非你打算以你区区人类之身就打算进行这种意识层面的操作吗？”
    高梵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没有满口答应，而是变成了和米迦勒讨论学术问题“假如将记忆和意识在某个层面理解为同一样东西，那么他就是可以切割的，因为我亲手操作过，只要将记忆的分区进行量化，那么的确是存在可以切割意识的可能。由此可以进一步推论，如果灵魂也是可以量化，甚至物质化的话，那么同样就是可以切割的，我这么说没错吧？”
    米迦勒摇了摇头“高梵，你这是将三个以偷换概念的形式进行操作，三个本质上就有区别，记忆的载体是大脑，意识的载体是肉身，灵魂的载体却可以是任何东西。载体不同将会引发性质的巨大差异变化，这不是你可以一刀切的内容。”
    “等等！”高梵忽然发现了这句话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米迦勒，你说灵魂的载体可以是任何东西，那就是说，我的确可以灵魂出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