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像是欺负小女孩的坏叔叔

    咒术高专例行的午饭时间，成为了学生们交换信息的八卦时光。
    “发现了吗，最近五条老师对着手机傻笑的时间增加了。”野蔷薇夹起一块厚蛋烧，慢慢送进口中。
    虎杖悠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上次我去教师办公室，听见五条老师在和什么人通电话，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烟粉发色的大男孩咬着食物皱眉苦想了一番，突然手一拍整张脸都兴奋了起来。
    “就像是欺负未成年小女孩的坏叔叔……”
    他话一说完，伏黑惠和野蔷薇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齐齐看向他，看得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是真的了。
    三人中只有伏黑惠始终保持着冷酷的神色，他淡淡喝了一口汤，下了结论：“据我多年对五条老师的了解，电话那边大概可能应该是……传说中的师母。”
    偶然路过食堂的家入硝子听见了三人的谈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嘴角愉悦的挑起，衬得眼角下的泪痣更生动了。
    悟那家伙，也有这种时候呀，可以继续看好戏了。
    身处在五条家的千寻还不知道高专众人对她的猜测，她继续着每天欢快的照顾儿子和偶尔被五条悟压迫的生活。住了些时日后，她停下来仔细思考了下，除了要忍受五条悟偶尔的抽风外，其他似乎……也还好的样子。
    如果过段时间五条悟想通了不再折腾纠缠她，她就可以继续和儿子过更悠哉的小日子了。只是……有些费腰。
    一夜风流的后果就是今天起床后喉咙很不舒服，干涩的疼痛。她没有在意，以为是最近空气干燥的原因。
    今天难得的五条悟没有再次像仆人一样折腾欺负她，她可以好好歇一天了。只是，五条悟没有找她，不代表别人不会找她，尤其是她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接到学生时代喜欢的学长的电话时，千寻是傻掉的。她还记着那位前辈，就像是很多女生十几岁时曾喜欢过的少年一样。白衣、干净、清爽。现在想来还有些怀念。
    想着许久没见了，回来之后也未再联系之前的朋友，生活中除了可爱的儿子外就是令人头疼的五条悟，她也该出去见见人、找人聊聊天了。
    于是，把衣柜里十几条长裙一一试过后，挑了最满意的一条出门了。
    学长依旧像当年那样美好，只是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眼里的风霜也不再是学生的样子。但是……还是很好。大概是学生时代的滤镜太厚，千寻觉得学长依旧如过去一样美好。
    只是，身材有些瘦弱，身高也不是太高。要是再练些肌肉，身高拔长一些，脸上的笑意再轻佻一些……
    千寻突然停止了想象，有些怔愣的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男人。
    “怎么了，发什么愣呢？”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召回她飞远的神智。
    “没……没事。”千寻低头猛喝水来遮掩失态的表情，她刚刚在想什么，太奇怪了吧……竟然把美好的学长和某个轻浮无耻的家伙作比较，这简直是对学长的不敬。
    “吃这么少，不合胃口吗，你以前吃好多的……”温柔的学长放下了筷子，双手平放在桌子上，看着低头喝水掩饰的她。
    “来之前吃过了……”她不光以前能吃好多，现在也能吃好多，只不过这家学生时代超喜欢的店不喜欢了。
    口味总是会变的，物是人非而已。
    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外，见到学长并没有更多喜悦，她原以为……会非常开心的。
    夜色降下来的时候，温柔体贴的学长亲切的开车送她回家，虽然她婉拒了好几次，但对方太过热情，千寻只好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慢慢聊着天，学生时代曾有的默契大概残留了一点，交谈还算愉快，只是千寻越来越觉得乏味，额际越来越痛，有些想睡，身体也有些无力。
    车停在了有着悠久历史的五条家宅院外，天色已近全黑，只有门上挂着的灯照出一片明朗外。
    “谢谢前辈送我回来。”千寻按开安全带，一手推着门一边说着告别的话。只是，视线转向窗外时，下车的脚步不由得停了。
    学长见到她僵住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街道一侧，有两个人正向他们这里走来。一男一女，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看到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两个怎样惹眼的人物。
    男的穿着黑色的衣服，身形挺拔。女的一身干练的休闲装，半长的头发尤为柔顺，眼角下的泪痣别具风情。男人微低了头，在女人耳边笑着耳语。女人回以淡淡一笑，看起来氛围非常和谐美好。
    “你的朋友？”学长的声音响在耳边，千寻沉默了会儿，淡淡应了声，然后推开门下了车。
    “什么时候让我抱抱你的儿子？”
    “快了，他超可爱的。”
    “像你还是像你家那位，还是不要像你了，和你一样恶劣就糟糕了。”
    “硝子，你这样说我就伤心了……”
    五条悟不知道硝子怎么突然对他的儿子和他儿子的妈感兴趣了，今天有事路过非要过来看一眼。他还没准备好让娃儿和娃他娘见他的朋友……或者说他还没完全想好该怎么办。
    就在他突然想起什么想要告诉硝子时，却看到了五条家门前那辆车。有人来拜访很平常，关键是他竟然看到了他孩子的妈和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那个男人还是他不认识的。
    “去了哪里，回来这么晚？”五条悟看着面前的女人，惊讶于她明显细致打理过的妆容和漂亮的裙子。
    “我约了千寻一起吃饭，回来晚了。”车上走下来一个白衣男人，笑容温润，慢慢向三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