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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斯礼抬手搂住怀里簌簌发抖且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朝王晟宏瞥去一眼,王晟宏立刻像一只被人扼住咽喉的鸡,乖乖噤声了,只是脸上的气愤依旧无法平息。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隐晦的威压,并不直露,但它隐没在谢斯礼完美的假面下,暗流涌动,一触即发,只要不是神经粗大到没救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是很美好。
    他是商人,不是土匪,他不会因为不悦就挥拳揍人,也不会像港片里的古惑仔那样放狠话说要杀谁全家。
    不,这都不是谢斯礼。
    谢斯礼永远是文质彬彬且疏淡游离的,仿佛天生没有进化出情绪波动的功能,就算你当他的面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能如常给你泡上一杯热茶,和你继续刚刚没聊完的风投话题。
    王晟宏曾听他爸讲过谢斯礼,他爸对谢斯礼格外关注,王晟宏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他对这些生意往来毫不关心,只大概知道张谢两家有利益纠纷,而他爸选了张家站队,所以不得不出来充当张家的打手。
    总之,他爸对谢斯礼的形容很简单,也很深刻,只有两个字——
    毒蛇。
    谢家是非常典型的豪门,家庭情况极其复杂,谢致泓娶了温良婉——也就是现如今的谢家老太太当妻子,后面又有过五个姨太太,其中有些在国外领证了,有些至今无名无份。
    而谢斯礼是谢家老太太第五个儿子,也是她最小的儿子。不算姨太太们生的,他上头也压着四个哥哥,兄弟姐妹多到可以凑出一场足球比赛,还是替补球员齐全那种。
    作为谢家老太太最小的儿子,他从小便众星捧月,大家对他毫无要求,只把他当个富贵闲散公子哥宠着。然而,在谢致泓因为马上风猝死的时候,在大家为这起性爱丑闻焦头烂额,为遗产分配大打出手的时候,谢斯礼成功解决了所有竞争对手,踏着尸山血海如愿坐上了谢家第一把交椅。
    其中的腥风血雨自不必细说,故事的结局却有目共睹。
    他同父同母的大哥和三哥被他亲手送去了外国,留下来的二哥性格软弱,在谢斯礼麾下谋得一份职业,活得老实本分。
    而谢家老太太虽然常常诟病自家小儿子的薄情,觉得他对大哥和三哥下手太狠,实际上却很是欣赏他的雷霆手段。
    这样一个人,就算他不打人不骂人,淡然谦润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良善的角色。
    王晟宏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为自己辩驳:“谢叔叔,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和嘉鱼不是强迫的关系,我们……”
    “你说你是嘉鱼的男朋友。”谢斯礼打断他的话,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堪称随和,却把王晟宏吓出了一头冷汗,“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男朋友。”
    “呃,我……”
    王晟宏恨不得给几分钟前的自己一个巴掌,他当时太慌了,生怕被谢斯礼这个长辈误解,下意识就给自己安了一个好听点的男朋友头衔。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q.c om
    现在要怎么办?他是坚持这个男朋友的头衔,还是如实交代他们只是打一炮的关系?如果如实交代,就会证明所谓男朋友是撒谎,那他如实交代的话也会变得没可信度了。可如果坚持说是男朋友,会不会很容易被拆穿?毕竟谢斯礼看起来就不像是信了他的鬼话。
    王晟宏焦头烂额,他那丁点大的脑子里只有操逼,根本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这才第一句话他就答不上来了。
    而他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再浪费时间与他周旋,王晟宏听到他用一种想要结束话题的口吻说:“这件事我会和你爸爸聊一聊。”
    “不!”王晟宏失态地大叫。
    要是真被他爸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死也得成植物人,王晟宏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开动脑筋,左看右看,喃喃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这里是体育用品室,这里肯定有监控,只要一查监控就清楚了,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强迫她,是她……她……”
    话音顿消。
    王晟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墙角那个碎裂的监控,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谢斯礼微蹙眉,脸还是那张漂亮的俊脸,只是眼底已经有了几许不虞之色,似乎对他跳梁小丑般的行径很是不耐。
    “不,不是这样的……”王晟宏想到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有人证!我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她脚崴了,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给她包扎,都是她勾引我我才……”接触到谢斯礼的目光,不得不把“勾引”两个字咽回去,忿忿道,“反正我带她来这的初衷是好的,绝对不是什么‘硬拽’!不信可以随便去外面拉个人问问,我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人看到!我明明是扶她过来的!”
    谢斯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的保镖,保镖很快从附近带回一个坐在树下看书的学生,问她有没有看到嘉鱼被王晟宏硬拽进体育用品室。
    那女生看看嘉鱼哭红的眼睛,又看看王晟宏激愤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确定道:“有。”
    王晟宏:“?”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跺脚大叫道:“我操你妈!你肯定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你们都合起伙来算计我!”
    那女生被他突然狂怒的表现吓了一跳,缩着肩膀,嗫嚅道:“可是、可是就是有啊……我看到你夹着她的胳膊,走得很匆忙,那个女生明显被你拽得快摔倒了……”
    王晟宏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
    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听到能去体育用品室,确实激动了点,没顾着照顾嘉鱼的步伐,反而自己走得大步流星,看在别人眼里,不就是硬拽吗?
    他迷茫地看向谢斯礼怀里的嘉鱼,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些全都是她算计好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图什么?就算真的把他污蔑成强奸犯,那他也是强奸未遂,而且只有谢斯礼这一个人证,没有任何物证,毕竟监控他妈的都坏了,就算她想要断章取义截取后半段监控告他也没办法,谢斯礼最多去找他爸讨说法,然后他爸为了让谢斯礼泄愤,一定会把他暴打一顿。
    难道她做这些,就只是为了看他被他爸暴打一顿?
    还有,谢斯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晟宏想得脑仁都快爆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谢斯礼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在王晟宏接连不断的谎言中告罄,他看起来淡然,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耐心只会用在刀刃上,对待无关紧要的人,比如王晟宏,多看一眼都是对他时间的浪费。
    他解下风衣,将上半身接近全裸的嘉鱼仔细包裹好,右手牵住她的左手,沉声道:“先回家。”
    她揉揉眼角,依偎在他手臂上,温顺地点头。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王晟宏看到嘉鱼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凄楚的泪痕,娇柔的嘴角却扬起来,红唇无声朝他做出口型——
    你、完、啦。
    愉悦的,得意的,俏皮的。全无一丝做了坏事的惭愧或慌乱,反而生机勃勃,隐现的舌尖猩红甜美如毒蛇的信子。
    毒蛇。
    王晟宏打了个哆嗦,像被雷劈中,急忙细瞧嘉鱼的五官。
    他刚刚还在疑惑谢斯礼和嘉鱼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儿子的恩人,何必风尘仆仆亲自赶来为她出头?原来是这样,他早该发现的,他们明明有这么相似的眉眼,以及如出一辙的美丽和残酷。
    小蛇的毒牙尚未长齐,可她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掩下眼底的欲望,收敛锋利的鳞片,却分明已经有了未来睥睨纵横的姿态。
    他们是父女,确凿无疑。
    **
    嘉鱼跟着谢斯礼走到大门口,拿捏好时机,状似不经意地问:“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他低头看她,正要回答,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女声:“小鱼——”
    是邓秀理。
    她气喘吁吁跑到她和谢斯礼身后,手掌支着膝盖,一边大口换气,一边断断续续打招呼道:“谢、谢叔叔好。”
    嘉鱼又状似惊讶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邓秀理简直要为嘉鱼的演技拜服,惊讶演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过一切,她绝对会被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我……”
    她对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怕拖太久穿帮,赶紧倒豆子似的把嘉鱼交代过她的话一股脑倒出来:“我捡到了你的手机,你被王晟宏拖进体育用品室的时候手机掉出来了,我刚好看到了,怕你出事,我用你的手机给谢叔叔打了电话,你……没事吧?”
    嘉鱼配合地表现出恍然:“难怪……我就说爸爸怎么会在这,理理,这次真的多谢你,我没什么事,回头再请你吃饭。”
    “呃好。”当着谢斯礼的面撒谎这件事让邓秀理颇有心理负担,她感觉自己脸都是僵的,手脚也僵,活像一个中风患者,还是命不久矣那种,“其实我那时候还躲在窗外录了视频,那个,我待会把视频传给你,你放心,我会把原视频删除的,具体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把手机往嘉鱼手里一塞,又朝谢斯礼点点头,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脚底抹油一溜烟逃跑了,任谁都想不到她穿着足足五厘米的高跟鞋。
    嘉鱼拿着手机,看了看碎掉的钢化膜,无声叹了口气,适时流露出低落和忧愁,同时用余光留意着谢斯礼的反应。
    好吧,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
    车辆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嘉鱼戴上蓝牙耳机,默默翻看邓秀理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前半段已经被截掉了,只留下看起来像侵害的后半段。邓秀理按照她的吩咐躲在窗外偷拍,那个角度拍不到她的脸,只能拍到她反抗的动作和呼救的声音,是一段堪称完美的受害视频。
    因为太过完美,嘉鱼反而有点担心。
    她不觉得谢斯礼是个傻白甜,会相信这么雪中送炭的一段视频纯属巧合。
    太多巧合凑在一起,那便只剩一个可能——
    人为。
    把这段视频发给他,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温良人设必定会遭怀疑。
    但是……
    她还是打算亲手为他献上这份大礼。
    明年她就高三了,高考结束后上大学,很快就会面临实习和就业。享受过如此优渥的生活,她不可能再找一份年薪三十万的工作,恢复成一个平平凡凡的中产阶级——尽管这是曾经的任穗梦寐以求的生活,可她不是任穗,她是任嘉鱼,她有更大的野心。
    她想进谢氏。
    她希望谢斯礼给她一个进谢氏的机会。
    所以现在,嘉鱼向谢斯礼献上自己的忠心,冒着人设破裂的风险,冒着让他察觉到自己野心的风险,冒着惹他厌弃的风险,为自己的父亲亲手递上一个攻打王家的由头。
    只要王家败了,张家多多少少也会受创。
    她想赌一把。
    就像十三岁那一年,她对谢斯礼说出“我想转学”那样。
    赌一赌,她的野心,和他的野心——
    PS:尸山血海只是比喻,不是说爸爸真的杀人了,虽然应该没人会误会但还是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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