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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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玲珑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一句比一句难听,温子轩面无表情的听着,似乎一点也不受她话的影像。而温子柔却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似乎是不相信这样残忍的话是从她的口中吐出来的一般!
    “大嫂……”
    玉玲珑冷漠的视线滑过温子柔的脸,嫌弃而充满恶意的眼神,让温子柔像是被刺了一般,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她正好站在温老夫人的身边,没有温老夫人扶着的话,恐怕她会因为惊慌不安而跌坐在地上。
    温子柔尚不知道林枫死讯的消息,凤墨在得知此事的时候便就毒发至今未醒。整个丞相府知道此事的不出五人,加上都在为凤墨的事情而着急上火,自然也就没有人有空来通知温家林枫的事情。等到容洛回来,更是不许任何的人走漏风声,即便是来缉拿玉玲珑,烈风也不曾将林枫的死讯通知给温家!
    林枫是孤儿,从十三岁开始就跟在凤墨的身边,这一跟就是十几年,铩羽骑中的七十二路军,对他来说就像是家人兄弟一般,而身为铩羽骑的主子的凤墨,对他更是有提携之恩,更是他所敬慕的女子,在林枫的心中,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凤主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一点点不情愿!
    凤墨嘴上不说,但心中对铩羽骑的感情也是极为的深厚,她只是不善言辞罢了,她身边的人何尝不了解她的为人?所以就算是为了她牺牲,也不管是已经不在了的人,亦或者是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对她有丝毫的抱怨!
    林枫的家人就是凤墨,以及他的那些弟兄。其实凤墨早就知道,若是有一日大军面对覆灭的危机,林枫绝对不会独自逃走活下去,即便是死,他也要和那些弟兄们死在一起。林枫的战死,在凤墨还是凤鸾的时候,早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的在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却终究还是没有受住打击。
    凤墨没有要给温家人的消息,谁也不会去擅自的做决定。温子柔现在若是知道自己最心爱的丈夫没了,且还是面前的她真心相待,真心相互的大嫂所为,她是否还能如此尽心尽力的护着她?
    烈风看向玉玲珑的视线微微的带着一丝不满和冷嘲,他实在很想知道,在设局害死林枫之后,她再面对温子柔的时候,可有一点点的愧疚?不过想想大概是没有的,若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之心,她大概也会感到没有脸面对温子柔,更何况是在此时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来。
    “本宫也是失算了,本想着能在被发现之前回到西成,可惜,本宫倒是小瞧了大卿的情报网,想来本宫也是没有机会离开大卿的国土了呢!”玉玲珑款款的走到主位上,广袖一摆,施施然的坐在了主位之上:“无论说什么,本宫都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宫一人所为。大卿数月来的所有战况的节节败退,大卿的军机要密的泄露,乃至铩羽骑数万人的覆灭,甚至是林大将军的死……皆是本宫一人的杰作。怎样,现在本宫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的如此清楚,即便是要定罪,也该是铩羽骑的主人,你们大卿的墨相来定。或者,也该是让大卿的皇帝来定,本宫的身份,还容不得尔等低贱之人随意指鼻践踏。”
    玉玲珑每说一句话,温家的人的脸就白一分,一直到最后一句话,他们的脸上的神情简直苍白的看不到一点点的血色。
    温子柔的脸色最为苍白难看,简直可以用煞白来形容,她自始至终只听到玉玲珑的那句‘铩羽骑数万人的覆灭,林大将军的死’这样的话。她恍惚的想着,铩羽骑之中,有几个姓林的,有几个人是有大将军的称号?没有,只有一人,只有他一人!
    “你……是什么意思……林枫,林枫他怎么……”忽然的,温子柔顿住了,她竟然不敢问下去,她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你想要知道?”玉玲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嘴角微挑,眼睫半垂,眼底是被遮掩的绝望和凄凉,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尖刀一般,锋利狠辣,“死了,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就与铩羽骑的一万将士被埋在了战场之上。想来大卿的皇帝和墨相也已经得知了如此消息吧?呵呵,墨相现在半死不活的,莫不是林大将军的死当真是打击到了她?那本宫还真的得去好好瞧瞧,毕竟,能重创大敌,本宫甚是欣慰啊。也正好,既然要拿本宫,便就让本宫去看看……”
    啪——
    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温子轩面无表情的放下手,玉玲珑的头偏向一旁,嘴角破裂,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淌下,她未完的话也就此噤声!
    玉玲珑的发髻有些凌乱,因为温子轩的愤怒,所以那巴掌是一点也没有留情,狠狠的一巴掌过后,她的整个人都趴向了一旁,好在她是坐着的,倒是没有摔倒。可是被打过后的脸颊却迅速的肿了起来,清晰的巴掌印记印在她绝色倾城的脸上显得尤为的触目惊心。
    温子轩向来温和,很少有人捡到他如此动怒,甚至是对一个女子动手,且这女子还是他的妻子!
    温家没有一个人出声,温子柔已经受不住打击的昏死过去,温子轩垂下手,黑眸幽深,轻轻道:“这边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吗?”
    玉玲珑咬着唇,眼中酸涩,心在不住的抽疼,差点没忍住的就哭了出来。但多年的宫廷生涯,小心翼翼的过活下来的习惯,她懂得如何的演戏,更知道如何的能让人相信!
    “呵呵,哈哈哈,温公子,不,本宫现在应该叫你一声驸马,在本宫不曾与你和离之前,你现在确实是本宫的驸马爷。”她卷起丝绢轻轻的在火辣抽疼的脸颊上拂过,复又坐直了身子,眼带轻嘲,便就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被打了,脸肿了起来,且发髻也稍显凌乱,可玉玲珑就这么的坐在那里,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那浑人天成的贵气,依旧让人为之一动。她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脸上的伤痕一般,脸上笑容满面,很无辜的说道:“驸马说笑了,驸马让本宫坦白,本宫也看在驸马的面子上,没有一点点的隐瞒,全部一字不漏的坦白出来,怎么,驸马现在却反过来质问本宫?难道驸马以为本宫是在说假话不成?那可非常的不好意思,本宫一向不喜欢麻烦事儿,在大卿忍了如此之久,本宫累了,也倦了。这巴掌,本宫也忍了,也算是本宫给你温家的一点小小补偿。”
    玉玲珑站起来,缓缓的从温子轩的身边错过,一步一步,越来越远,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
    温子轩没有动,玉玲珑更是不曾回头,玉玲珑就这么的从他的身旁走过,衣袂相互擦过,然后错开滑落。
    玉玲珑垂在衣袖中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血肉模糊,指缝间的鲜血顺着手指不断的滴落,然后在袖摆中晕开,她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
    “烈风将军,本宫随你走!”
    她最终背对着他站在烈风面前,微微扬起漂亮的颈项,眼中水光漾动,双唇颤抖,似乎是快要忍不住了,可她却还是忍着!
    烈风一愣,似乎没想到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玉玲珑,此时竟然是如此近乎虚脱的表情,隐约的,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但烈风很快就收起了心中的情绪,既然玉玲珑自愿和他走,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如此,玲珑公主请——”
    玉玲珑仰头眨去了眼中的湿润,深吸了口气,头也没回,稍微的停驻了一会儿,坚定的迈出脚步……
    整个大卿帝都风云变幻,温家出了如此大的变故,多少双的眼睛看着,有多少人希望看到温家倒台?温家出现叛国之人,几家欢喜几家愁,温家也从玉玲珑被圣旨带走之后,便就闭门谢客,不再见任何的人。
    昔日门庭若市的温家大门,此时就算是有人从他的门口走,也都下意识的绕道而行,似乎是害怕有心人将他们归于温家的一党。
    好几日过去,朝中都是一片平静,祈凤帝也不曾就温家少夫人的事情做出什么指示,一时之间,朝中诸臣都有些摸不着皇帝的心思,且丞相又病重,唯一能和皇上说上话,且皇上不会怪罪的墨相,现在又指望不上,诸位大臣都不敢说什么。
    也不是没有人对祈凤帝请旨惩处温家,但是却反而受到迁怒,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对关于温家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意见。且现在战事吃紧,墨相病重,他们知道祈凤帝现在正处在焦头烂额之际,若是再有人在这个时候触怒龙颜,简直就是找死!
    玉玲珑并没有受到什么样的惩处或者拷问,容洛让烈风将其关在天牢之后,便就不再去管她。温家,亦是没有让任何的人去打扰,他也不曾召见温家的任何人,似乎这件事情两方都心照不宣一般。
    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不是不做反应,不是不惩处,而是还没有到时候。他们都在等,等凤墨,等这个因为此事件而昏迷不醒将近半月的人苏醒过来,等着她决定将要如何的处置!
    半个月,百里清扬和张炳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容洛到底是否真心实意,直把容洛问的差点直接的动手。
    前几日,雪域城城主和祁寒忽然而至,带来了他们意想不到的礼物,千年寒冰。
    百里清扬不明白和祁寒为什么要帮他们,但不可否认,千年寒冰来的不早亦不晚,时间掌握的正好。也就是在千年寒冰送至的第二日,百里清扬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第一次的换血,将要开始……
    心头之血最为干净,但同样的,心头之血的流失也最为伤身。
    容洛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他刚刚才经历了放血的过程,整个人还非常的虚弱。
    “此地皇上不宜多待,还请皇上稍稍顾及自己的身子,不要在此处。”百里清扬诚恳的规劝道。
    容洛抿唇不语,眸光坚定不容抗拒,他要看着,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好好的。
    百里清扬无奈,微微的摇了摇头,和张炳看了一眼,然后便就不再多言,叹了口气的来到凤墨的床边!
    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的放在一旁,此时,炙热的鲜血与极寒的千年玄冰所融化的雪山之水已经融为一体,百里清扬握住凤墨平放在身侧的左手,张炳则是来到另一旁握住她的右手。两人都没有看向对方,却动作极为的一致,同时的对准手腕筋脉处划了下去……
    第193章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罪,放我出去……”
    “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不要待在这里……”
    “皇上,皇上,臣是被冤枉的,皇上臣对你是忠心耿耿的啊皇上!”
    ……
    从踏入天牢开始,不绝于耳的叫嚷就没有停止过,哭号,求饶,甚至是叫骂,一点也不少。
    “若是想要问什么,本来可以将她带出去,你现在身子虚,天牢如此乱,你又何必来此地?”
    一众十来人从天牢入口走进来,容洛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比七日之前好了很多。
    凤墨的眼睛是彻底的看不见了,而他们也有意的瞒着她,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救的。
    凤墨一醒过来,身子才刚刚的稍微好了点,她就要来见玉玲珑。本来考虑到她的身子,容洛他们都建议将玉玲珑带出去,要问什么,要如何的处置,都随了她的意。明明是来也好,还是不来,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是偏偏她的意思非常坚定,非要的来这里,亲自的来到这天牢重地!
    “我来,只是顺应她的意思,她希望我来,自然,我便就来了。”凤墨的两只手腕都缠着厚厚的一圈又一圈的白纱,但即便如此,双腕上的白纱依旧染上了一丝丝的红晕。
    七天之前,百里轻扬和张炳为她换血,而真正的苏醒,却是在四天前,换血之后的第三天。
    凤墨醒过来之后,没有问她为什么还活着,没有问她为什么手腕如此疼,没有问她身上的毒现在如何,更没有问任何的人,她唯一问的就是林枫的遗体可有回来!
    修养了四天,她便就挣扎的要起身去见玉玲珑,其他人都劝不过,让容洛去劝,可也不知两人关在房间里面说了什么,容洛竟然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带她来了天牢。虽说是答应了,一路上容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护在她的身边是寸步不离,就担心她稍稍的擦着碰着。
    百里轻扬说的非常清楚,她现在身体中的内力全部都用在了护心脉上,照如此来看,至少三年之内,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加上现在失明,身子虚弱,她现在甚至都比不上普通的女人。加上身子中毒素的变异叠加,每天每日都在增加,从百种到千种,即便是稍稍的擦伤,也是钻心的疼痛!
    凤墨很刚强,再疼,再难受,她从来都不曾哼一声,甚至有的时候,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不注意她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她忍受多大的痛苦。
    之所以反对她进天牢,一方面是因为她刚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身子较为的虚弱。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现在的身子碰不得,又眼睛看不见,即便是有人跟在身边,多少也是不放心的!
    容洛听了她的话,微微的有些不解:“顺应她的意思?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在等你来?”若果真如此,那玉玲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我也正好有些话要和她谈谈,在天牢,她安心,我也放心。”她的右手被容洛牵着,一步一步引导着走进了天牢内部,对于周遭的喧哗吵闹,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走着,自顾自的说着她的话。
    天牢,她从来不曾进来过,便就是昔日被楚风然和凤容迫害,他们也不曾将她关入天牢。说真的,她这辈子倒是送了不少的人进来天牢,恨她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若是怜悯的话,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相比较天牢,凤墨咋军营中待了数年的人来说,此地至少比军中牢房更加的舒服了!进了天牢,最多是待到初醒之日,头上碗大的疤,刀起刀落,也不会受多大的罪。但若是入了军营中的牢房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进去容易出来难,想死,那更是难!
    看不见,但却听得非常清楚,她大概也猜得出来这些叫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她的嘴角勾起嘲弄冰冷的弧度,没有真正吃过苦受过罪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所以才会如此的不知足。
    “到了!”容洛拉着她站在一处牢门前,他看着里面的人,依旧还是一身华服,甚至连脸上的伤都给治好了,发髻也是整整齐齐,对玉玲珑,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容洛看了眼烈风,烈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人将牢门打开,他们都向后退开了些许!
    玉玲珑是背对着牢门而坐的,听到锁链发出来的哗啦啦的声响,她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但却依旧没有要转过头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凤墨突然的伸出手,她松开与容洛相牵的手,摸索着走进了牢房。
    “墨儿?”
    “我想和玲珑公主单独的谈谈!”她走了进去,就站在他们的前方。
    容洛面色冷然,道:“烈风,将软椅端过来。”他知道她现在的身子虚,长时间的站着肯定受不住。“其他的人都下去,这里有朕在。”
    烈风听命的将一路准备好的,已经带进来的软椅端了上来,就放在凤墨的脚边,然后领着人鱼贯而出,单独的牢房,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又是在最深处,一时间倒是安静的没有一点杂音。
    容洛要留下来,凤墨也没有多说什么,容洛上前将她扶着轻轻的靠坐在就在她后面的软椅上,他的动作异常的小心,生怕自己稍稍的下重了点手就伤到了她!
    “我以为你挺不过来这一关呢,没想到你的命倒是大。”玉玲珑突然的出声冷冷道,“若是你就这么死了的话,就不用那么受罪,玉倾歌他们也大概不会再针对你了。”
    说话间,玉玲珑从地上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眼角通红,似乎刚刚哭过。只是几日,玉玲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更大了。在进来的时候穿的还很合体的华服,现在也显得颇为松垮,可见她这几日来过的并不如意。
    “若是我就这般轻易的死了,合了玉倾歌的心意,岂不是懦弱?他们想要我死,我偏偏就要活着,我可不喜欢别人畅快了,我自己却憋屈的丢掉了命。”凤墨靠在椅背上,她的后背上已经是一层虚汗,脸上更是苍白的看不到一点血色,额上的虚汗直冒,气息紊乱,似乎是很累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很虚,却没曾想到竟然是这般的虚,她寻着玉玲珑说话的方向,眼睛转向那边,道:“好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目的了,你该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足以满门抄斩。”
    凤墨可不是恐吓,只是几日,她就听说了有不少上书惩治温家的折子,若非是容洛全部都压了下来,那么现在恐怕整个温家都在劫难逃了。玉玲珑虽说是将全部的罪责都担了下来,但只要是一日温子轩不曾休离她,那么她就一日还是温家的媳妇,温家也就一日的要为玉玲珑的罪过承担连带责任。
    玉玲珑显然也是非常的清楚,她眼中含着泪,却依旧残忍道:“满门抄斩?呵呵,我的满门是整个西成皇室,若是想要抄斩我满门,你们可是要踏平我整个西成,否则如何的抄斩我满门?虽然我非常的清楚,你们踏平西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至于温家,于我,本身就只是踏脚石,若是当真要抄家灭族,也只在于你们的手中。不过,在之前,我可不想到死都担着温家媳妇的称谓,更不想成为温家的鬼,所以……就劳烦皇上和墨相将此书交予温公子。”
    玉玲珑递上一个信封,信封上偌大的‘休书’二字极为的醒目,以及边上的公主印鉴。若是此书交予了温家,且还是由皇帝和丞相交过去,那么其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虽说女休男有悖常理,但玉玲珑是公主,且还是别国的和亲公主,公主的身份本身就高贵,又是别国公主,自然权力上面要有别于他人,想要休离一个驸马,她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容洛淡淡的扫了眼那封信,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幽光,清冷的薄唇忽然的就勾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铁石心肠?恩断义绝的竟然不顾名声的要休离温子轩?当真是毫无感情了?”
    一连几个反问,直问的玉玲珑摇摇欲坠,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连着一滴的不断往下落着。
    容洛皱起眉,他忽然的就知道了凤墨为何质疑要来见玉玲珑的原因了!
    “自古以来,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公主这是何意?莫不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所以以为这婚姻休合也能尽掌手中不成?这里并非西成,此地是大卿,本相不管你当初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要记得,你现在是大卿的人,是温家的主母。温家一日未将休书送来,那么你一日就还是温家的主母,自然,温家的连带责任也不可少。”凤墨此时给人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高位者该有的气势,即便是身子很虚,其气势却无人能敌。她这是在逼迫玉玲珑,她话中句句残忍,似乎是打算对温家动手的意思,压根就不给玉玲珑反抗的机会。“其实本相该好好的谢谢你,若非是你,本相都找不到机会来对温家动手了呢!你说,若是本相现在让皇上下旨,温家谋逆犯上,通敌叛国,对温家满门抄家灭族,天下的人可有敢说什么?谁敢出来替温家的人多说一个字儿?”
    “温家乃是四宇天下的第一首富,其家大业大,如果对温家抄家,将温家所有一切全部充入国库的话,对大卿来说倒不失为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至少能保证未来的战事上,国库充盈,无后顾之忧。”容洛似乎很赞同凤墨的话,在她话落下之后,认真的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是吧?皇上也是这般觉得?”
    “当然,墨相一切都是为了大卿,朕自然看的出来。”
    容洛背着手,眼中带笑的看着凤墨,眼角却不住的观察不远处的玉玲珑。也不只是被气的,还是害怕,她的浑身都在颤抖,抓在手心中的信件,此时基本上是被攥的瞧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够了,你想要知道什么?”玉玲珑很聪明,可是一旦涉及到心中挂念着的人的时候,就什么都抛得一干二净,什么理智,什么无所谓,她所剩下的就是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就本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全部都强加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从始至终从来都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如此?”
    “家人?本相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本相与天下首富的温家攀上亲戚了?公主似乎是忘了,本相姓凤,本相乃是孤儿,何来亲人之说?”凤墨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嘴角噙着冷笑,似乎是在嘲弄玉玲珑说出来的话一般。
    家人?这个词她有多久不曾听到了?
    很久,很久了!
    “好了,我问你答,玲珑公主,但愿你没有一丝隐瞒。”
    第194章玉玲珑的坦诚(万更)
    “子柔现在如何?”
    温子轩站在温子柔紧闭的房门前,俊逸的面容有些憔悴,短短几日,昔日的翩翩公子,现在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恣意感,多了几分沧桑和悲凉。
    温子柔从知道真相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一步都不肯迈出来。无论是谁来劝说,她坑都不吭一声,端进去的饭菜,多半都是完好的端出来,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宛若一个活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
    “小姐不肯用膳,无论奴婢如何的劝说,都没有一点点用,少爷,小姐现在身子重,容不得半点差错,还请少爷去劝劝小姐。”翠竹叹息的将冷掉的饭菜端了出来,听到温子轩的询问,福了福身道。她在心中忍不住的为她家少爷小姐抱屈,少爷小姐这般好的人,怎么就遇上了那样的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姑爷和小姐才成亲多久,那女人怎地就舍得让他们阴阳相隔?翠竹实在是很难想象,曾经在他们面前笑容端庄柔和的女人,背地里面竟然是如此不屑温家,亏得他们那般的尊重她呢!
    温子轩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翠竹见状也不好待在这里,便就行礼之后,端着饭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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