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就是带你回家

    “不打扰你们母女说话了，我和阿律去外面了，客厅留给你们。”向凝晚拉了拉顾衍律的手。
    顾衍律将她藏在了大衣里头，伸手扣住她的腰际，暖意侵袭着她，冬天，他总是想着各种办法替她取暖。
    爆竹声声入耳，天色黑下来，夜空中璀璨的烟花散开，发出了迷人的光彩，向凝晚沉浸在宁月眉母女相聚里。
    顾衍律从后面搂着她，望着夜空中的光亮，富有磁性地问道：“想家了？”
    向凝晚点点头，青城这里的习俗，除夕在婆家过，而年初一不宜出门，年初二才是回娘家的时候。
    她并不想懂得，但是也听闻了不少。
    虽然这是她在顾家的第一个新年，但是也是离开向家的第一个新年，每年，她都陪着父母吃年夜饭，守岁，现在却身在另外一个家了。
    尤其是看到宁月眉母女团聚的暖心场面，她心里的不好受便油然而生了，而他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初二，你陪我回家好了。”向凝晚说道，年关头上忙于gm年会，又加之事情多而杂，顶多和母亲打电话寒暄几句，母亲常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就是这般景象了。
    顾衍律伸手拉了拉她的小手，“不必等到初二。”
    向凝晚有些愣了愣，方才意会到他的话语。
    向家的别墅里，灯光璀璨，向厉风与艾丽华，并邀凤姨一同入座在席间，吃着年夜饭，却也食之无味。
    “这晚晚不在身边，倒是乏了过年的味道，热闹像是别人的一样。”向厉风感慨万千，他一直都宠你女儿，虽然把女儿外送国外念书，但是每逢节日，女儿不曾回来，他便会同妻子前往看女儿，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确实不为过。
    艾丽华笑了笑，调侃道：“这才第一年嫁到婆家去，理所当然在婆家过年，还难不成回来陪你的老头子，人家公公怎么想我们女儿呢。”
    “是啊，这女儿都是别人家的了，白养了。”向厉风落寞着。
    凤姨也附和了一声，“晚晚没有在我身边缠着我做过年的点心了，我也是万分不习惯，看看这如意桂花糕，马蹄糕，都是她最喜欢的了，要不我们送去顾家一些。”
    “凤姨是说笑了，这顾家怎么缺得了糕点。”艾丽华自然是不同意的。
    凤姨也笑了笑，哀叹了几句，“倒是，顾家不会亏待了我们晚晚。”
    缺了向凝晚之后，向家的年夜饭倒是冷清万分，凤姨替向厉风和艾丽华倒了红酒，刚刚要举杯的时候，听到了声响，凤姨便起身走去门口瞧了瞧。
    “先生，太太，你看看，是谁回来了？”凤姨激动万分地跑了进来，都有些喘气了。
    一身红色的长大衣格外的耀眼，向凝晚染着笑意，顾衍律的黑色长大衣相得益彰，“爸爸，妈妈。”
    “是晚晚回来了，我没有看错吧！”比起向厉风的内敛，艾丽华已经迎接上去了。
    向凝晚拥抱母亲，“妈，新年快乐。”
    艾丽华已经拉着女儿的手了，“衍律啊，赶快坐下来，我们才说道你们，你们就回来了，可真是好，凤姨，快替他们加碗筷，让衍律陪厉风多喝几杯。”
    向凝晚已经坐在了向厉风的身侧，向厉风往常在家里念，但是女儿在眼前了，他又内敛沉静起来。
    向凝晚伸出双手来。
    “怎么了？”
    “爸爸，难道没有给我准备压岁钱了吗？”向凝晚嘟起小嘴道。
    向厉风抚了抚她的肩膀，“爸爸又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不过还好早就已经备下了。嫁出去的女儿，还伸手向爸爸要压岁钱的，也可只有你哟！”
    他伸手递出一张红包，那是他特别订制的红包，每年都会给她一个，写上她的年岁，代表着一年新的开始。
    “阿律，你看看，爸爸对我多好。”向凝晚像是个孩子一样和顾衍律炫耀道。
    顾衍律微微一笑，他们的样子很和乐，自然向厉风夫妇各拿一个红包，“这是给衍律的，压压岁，平平安。”
    顾衍律双手接过来，“谢谢爸妈。”
    “赶快尝尝凤姨的手艺，刚刚啊，凤姨还开玩笑要把如意桂花糕和马蹄糕给送去顾园，我们还取笑她呢！”艾丽华笑着说道。
    向凝晚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到了顾衍律的嘴边，“张嘴，尝一尝。”
    顾衍律乖乖这样做了，显然和他原本的个性格格不入，所以做的有些生硬，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他是快乐，仿佛回到了他们家一家三口的时候。
    席间顾衍律同向厉风又聊起了金融，对明年的局势又做了一个分析，顾衍律侃侃而谈，见解犀利，多次让向厉风钦佩这个后生，不过顾衍律每次发表意见之处，都考虑到他是长辈的身份，而给他很好的台阶，让谈话更为愉悦。
    “晚晚，你不是最喜欢放烟花吗，先生可是买了很多烟花，原本以为今晚你不回来，现在可有用处了，姑爷陪晚晚去放烟花吧，让我们也热闹一番。”凤姨搬出来很多的大型烟花。
    “如此凑巧，本就为你备下了烟花，正在车里，一会儿一并放了。”顾衍律回应道。
    他原本想，她孩子的天性使然，或许会喜欢放烟花。
    果不其然。
    这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也莫过于父亲和顾衍律了，向凝晚已经脱掉了大衣，往外面的草坪上走去了，顾衍律将烟花搬了出来，摆放好。
    “穿上外套，一会儿要着凉了。”他喊了几声。
    在夜色里，向凝晚跳了几下，“我现在很热，一点都感觉不到冷。顾衍律，我很快乐。”
    “不许叫我全名，一点都不好听。”他瘪了瘪嘴，冷哼了一声，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喊他的名字了，他表示不悦。
    “好啦，好啦，你赶快点好不好？”向凝晚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顾衍律喊道：“你站远一些。”
    向凝晚忙着躲开，手捂住了耳朵，他总是这般护着她的安危，火星滋滋滋发出了响声，轰的一声，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头顶散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