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抱怨

    1月30日，
    根据在南海，疆域边缘尹巍然指挥官发现并反馈回来的消息，前线指挥部在直发军部的同时调动还留有部分作用的卫星进行求证。
    30日晚8点。
    两颗经过抗干扰改造的卫星同时反馈在09750989镇守府所管辖海疆范围内侦测发现到大量深海反应，拍摄视频图片上传反馈。
    ......
    2月2日，晚
    燕京，三海司令总署。
    总司令办公室，
    房间里烟雾缭绕，气氛极度凝重。
    坐在上首的总司令方正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凝重，目光虽然锐利的盯着桌前呈现的三维投影海图，但腰杆却已经在长久固定的姿势中不知不觉的垂弯下来。他已经老了，再不像以往那样能够不眠不休的硬撑两三天，再不像当初能拿越野，渡河，集训当做吃饭喝水的日常。不在其位不知其罪。
    即便只是宏观调控，也时常会有无力的感觉。有年龄大了身体机能下降跟疾病缠身的问题，但主要的还是过度操劳。多少公司的一把手二把手因为过度操劳住进医院，甚至不及时送进小冰箱的事情还时有发生，但与扛着国家安危的老人相比，压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
    像是平常人家的老人在这时候已经坐在电视机前含饴弄孙的等待着儿女准备过年的吃食，而他却得在这临近过年的晚上呆在这办公室里，跟一群糟老头子作伴。目光从海图投影上收回，微微闭上通红的双眼，总司令拖着略显沙哑的嗓音，开口道：“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唉，人老了。”
    说着，抬手朝身后招招，仅落后一步的正装男子看到老人的动作，赶忙弯下腰做倾听装：“阿铭啊，帮我看着海图，我休息一会儿，等舰队驶入海域之后再叫醒我。”
    叫阿铭的中年人点点头，转过身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一张薄毯一抖熟练的披在了老人的身上。
    随后脚步放轻，
    站在海图前神色肃穆认真的看着投影的同时，眼角余光还在注视着老人。
    ....
    然而安静并没有持续了多久，房间香烟燃烧留有的烟雾还稀薄的笼罩着天花板的时候。
    身后，桌上一台颜色鲜红的电话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叮叮叮，
    听到身后刺耳的声音，阿铭的眉头猛地一皱。虽然早已熟知电话响起必定是正事儿，但从心底还是不愿意听到这刺耳的声音。老人已经一天没有合眼了，这好不容易小睡一会儿就......脑袋里的想法只是瞬间，身体上阿铭还是动作熟练的去伸手接起电话。
    而也就在他转身的时间，身后投影上颜色刺目鲜红的海域，瞬间变成一片平稳的绿色。
    “喂......什么，怎么会？”
    接起电话，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中年的瞠目结舌，被各种大事儿锻炼的早已经波澜不惊的心脏，也不争气的急促跳动起来。此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阿铭，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瞬间脸色变化繁多，但稍许的愣神之后他转过身拉着电话来到老人身边，同时迅速组织语言说道：“南海军部来电，前线海疆危险已经暂时.....解除，”
    说着刚才还躺在椅子上的老人瞬间起身，惺忪朦胧的目光再度变得锐利起来，摆摆手拒绝了递过来的听筒：“电话你继续接，说给我听就好。”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起身。
    来到投影的海图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出事儿的海疆。
    之前刺目的猩红在自己小睡的这会儿功夫里，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代表安全的绿色，
    而在满图的绿色上还有些许的微红光芒存在。
    老人知道，这是危险并没有完全确定危险被排除的迹象。
    拉过椅子坐在桌前，看着投影陷入沉思。
    而在这时间里，身后的阿铭也迅速接完电话，不过并没有挂断听筒，因为还要等老人听完情况之后，再将命令跟决断反馈回去。
    “听完了？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司令，南海军部急电，海疆危险已经暂时解除。前线转述，深海大舰队进入到0987号所管辖海域之后，跟我方挥下发生激烈的交火，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彻底结束，深海大舰队被覆灭0987.....0987只是建制只是轻微受损跟资源储备消耗过度并没有伤亡....这.....”
    阿铭的话说出来不仅仅是老人不敢相信，连他自己都一副懵懂表情包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
    老人心中各种思绪不断沉浮。
    良久，点燃一支香烟，递到嘴边猛地嘬吸一口，
    香烟肉眼可见的迅速燃烧，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之后，看向身后的中年：“深海大舰队被覆灭，抵抗的只有一个0987镇守府？海域没有被攻破，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天，舰娘没有折损，是这样吗？”
    阿铭有些愣愣的点点头，虽然此时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但他却强力压制住没有说出口。生怕会因为自己的意见影响到老人的决断。
    “呵呵，说实话我也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样的战绩......”说着老人摇摇头，同时嘴里啧啧有声道：“太过梦幻了。”
    “大舰队，大舰队，只有数百的深海被领导的聚集起来的时候才有资格被称作是大舰队。这样的规模即便是调动支援的舰队主力都不会去硬碰硬。袭扰，分割，扩大作战范围.....”
    “如果不是消息有误的话，那看来就是我们这位镇守0987海域的小朋友的问题了。阿铭，让他们把手头所有的视屏文件跟消息都传递过来，顺便再把这位小朋友的资料给我调出来，我要看看。”
    阿铭沉稳的点点头，准备动作前注意到手中的电话，开口问道：“那，司令，现在南海那边儿应该怎么回复？”
    经过提醒，才注意到这一点的司令，笑呵呵的说道：“支援舰队继续前进，但不用直接入驻，停靠在能及时反应的距离就好。其他的....既然已经安全了，那就等等我跟那群老头子们开个会再说。”
    “呐，说曹操曹操就到。”
    ......
    三海司令总署的事情毕竟远在燕京，不管是信息的反馈还是命令的传达都慢了一步。
    此时，在南海军部的会议室中一场集聚了整个军部高层的会议正在召开。
    司令员看着投影上平平无奇的资料，有些好笑，开口道：“在这里还做的这么谨慎，老秦啊，你这保护也做的太严密了吧？”
    被一众目光聚焦，秦崇没有半点儿的不自然，笑呵呵的说道：“哪儿能呢，你们要看的资料这不就是喽。只不过有些东西，没记录下来而已。想知道什么直接说就好了，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是自家人，在座的诸位基本也算是他的长辈.....”
    话没有全说完，但秦崇收口的意思房间里的大家都懂，或是好笑，或是摇摇头，但不约而同的目光都看向了右侧，那几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身上。
    “敢问，秦参谋长这个基本是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我并没有针对林稽查长的意思。”
    “是吗？那能请秦参谋长介绍一下这位叫做楚旭的指挥官，一些被掩盖的资料，可以吗？”
    “呵呵，人老了忘性大，暂时有些想不起来。”
    三位司令跟宪兵署的几位听的是目瞪口呆，这对话....好无赖。
    这不是纯粹扯淡呢吗？
    什么叫人老了忘性大，刚才分析的时候条条顺顺的没有一点儿磕绊，明摆着就是不想说而已。
    不过这时候却不会有人拆穿他。
    军部也好，宪兵也好，都是分数海军，更别说他们都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老伙计们，只不过因为变革分属负责不同的工作。
    而稽查部，呵呵。
    一群被时代变革淘汰去养老的家伙，还有一些大家理念不合的，历史遗留下来的老鼠们拼凑起来的部门。
    不能说他们之中都是怀揣坏想法的家伙，但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有部分疯子混迹在其中。
    想象着要用指挥官跟舰娘来实现他们可笑的幻想。
    ...
    看着脸色不愉的稽查部诸位，在座的都没有注意。
    司令员伸手敲敲桌面，说道：“既然这样，那秦崇你跟王副署走一趟吧，去0987了解一下情况，替我们看看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家伙儿，问问他有什么需要的，再处理一下事情的后续。”
    说着，司令看了一旁的稽查部诸人一眼，所有似有所指的说道：“你们在也能挡下一些不好的东西。都是一群年轻的孩子，能响应征召来保家护国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些杂事儿，就由我们这群老头子发挥余热，来给他们解决就好了。”
    司令继续说了一阵儿，将会议本来准备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之后，大家都迅速离开了。
    秦崇参谋长跟宪兵队的王副署长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跟在军部的两位指挥官以及他们的舰娘登上了港口的军艇。
    过程中稽查部的诸位想要一同前往，
    却被王副署以军部内务的理由阻拦下来。
    看着离开港口，逐渐朝远方海面驶去的军艇。
    站在港口上稽查部的诸位，一副咬牙切齿暗恨的神色。
    拒绝了稽查部加入进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无他，怕这群家伙会从中作梗。
    人心隔肚皮，即便现在谈好条件鬼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安分守己。
    ......
    同时，三海司令总署针对南海发生深海大规模入侵，以及事件解决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对于0987镇守府的指挥官，楚旭经过老人们的一番讨论决定以培养为主。
    不管那明显异常的实力，也不管资料有什么问题。
    反正大家所熟知的他是隶属于南海军部挥下，一名正在镇守海疆的指挥官就足够了。是站在人类跟国家这边儿，那私下里有一些小秘密不可以吗？谁私下里没点儿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就像是作者君曾经站在女宿窗外偷偷往里边儿偷看差点儿被抓有又跟谁说过？
    上层做出了决定之后，一般就不会再发生改变。
    很快当命令被传到南海军部的时候，一直在办公室等待消息的司令员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而此时远在海上的秦参谋长跟王副署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
    会客厅里，楚旭跟尹巍然的正事儿也告一段落。
    此时的楚旭一边儿喝着逸仙准备的红枣枸杞茶，一边儿听着尹巍然抱怨：“唉，太失败了。
    你知道吗？我跟你是同样一批被分配开始实习的，但差距.....在基地的时候那会儿魔方太过稀缺，我想省省可又只有山城一个初始舰，做不到。一个人去建造，我不敢，毕竟建造这事情，说实话碰运气的成分太大了，所以我就学着混在人群里。看到有同期一有建造出舰娘的我就等他出来之后赶紧抢他的房间，想蹭点儿运气。结果，第一次人家带着战列大姐姐走了，我暴毙了。没气馁，第二次有人带出了海妈，我继续蹭运气，结果又暴毙了。朋友们说我做的不对，按运气说的话既然在我之前有人出货那那个房间积攒的运气肯定被消耗光了，运气平平再加上几率低那不出货是很正常的事情，让我换方法试试，不过那会儿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魔方已经没了，只能等着。
    到快要毕业去实习的时候终于攒够了，去建造，结果你也看到了，扶桑。我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但没想到只是最后的狂欢。再这之后就一路不顺。建造接着暴毙也就算了，几次跟人一起出任务遇到自由舰娘，受伤倒霉的也总是我。卡辛，奥马哈，长岛，太原，不是白鹰就是东煌的姑娘，其他同行的要么是有白鹰的姑娘，要么就是皇家跟自由鸢尾的姑娘而我是山城跟扶桑，我已经很努力了但奈何先天劣势。接连几次也生气过有过一些不好的念头，但舰娘啊，每次都被看穿心里，然后她们就提高了警惕，本来就不占据优势结果一下子更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