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小猫咪

    进组第一天，因为那场看呆所有人的流畅枪战戏, 苏千凉成了剧组所有人的宠儿, 靠个人实力与魅力征服剧组, 收获无数粉丝。
    进组晚疑似耍大牌, 被人联手排挤？
    不存在的。
    涉及她的事, 无关大小都有人抢着做，就为了和她多说几句话, 为此正职工作是助理的李涛面临失业危机，愁得头发快掉了。
    好在，这种凡事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别人抢走的情况从第二天起有所改善。
    担心出现变故，后续时间不够, 剧组加紧拍摄，和漠与副导演分组来拍。
    占据重要戏份的苏千凉来回奔波忙得团团转，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同样被指挥得脚不沾地, 经常这里拍完立即坐车赶往下一场，换衣和化妆全在车上完成，难献殷勤。
    过快的转场下, 苏千凉还没认全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就被迫天天奔走，见到后打声最简单的“早上好”称呼，其余时间全在研究剧本与演戏。
    不是和漠提前留了一半的剧本给她, 女主大多时候面无表情, 只要帅就行了，她都不敢保证能否在这么高强度的拍摄下不出错。
    高强度的拍摄每天继续，早上七点到片场化妆拍摄, 晚上拍到十点十一点，有时通宵拍夜戏太累，第二天就能晚些起床，作息一团糟。
    最直接的一点就是：脸上冒痘。
    作息紊乱是从进入《开国女将》剧组开始的，分组拍摄那边也进行了好几天，但电视剧拍摄不仅仅有女主，有戏份一样多的男主，其次的男女配二三四号，还很多配角的剧情支撑起那么庞大的时长，所以真正会累到苏千凉的地方没想象的那么多。
    换成一部时长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电影里面，男女主的戏份占了大头。
    而《亡命追缉》是难得的大女主警匪片，女主一个人的戏份单独拎出来算就要占到一半，实在把她累得够呛。
    这天早上，苏千凉起床洗脸发觉脸上冒出颗碍眼的痘痘，她不是很在意，擦擦脸下楼准备去片场，在电梯里遇到了女二。
    饰演女二的演员名叫萧美如，是剧组里看到苏千凉的枪战戏后第一个变成迷妹的人。
    她所住的房间在苏千凉的下面一层，从助理打听来的消息里知道苏千凉的作息和出门时间很固定，今早特意看准时间来电梯偶遇，果然被她遇到了！
    然后……
    萧美如惊恐脸：“凉凉，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萧美如的表情彷如天塌地陷般可怖，苏上尉借着能反光当镜子用的电梯看自己的脸，确认自己没有一夜毁容，“和平时一样。”
    “不不不……”萧美如连连摆手，盯着苏千凉额角边的一颗痘痘的目光宛如看着阶级敌人，“女演员的脸就是生命，现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敌人！”
    接连三个“非常”，一个比一个音尖，强调这个敌人的可怕程度。
    苏上尉想到上辈子最后的任务，那个令她身死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敌人莫过于此。
    萧美如却反手指着自己脸上的同一个位置：“为什么会长痘？”
    苏上尉难得懵地“啊？”了声，“作息紊乱熬夜长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不不……”萧美如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女演员必须把120%的美貌呈现在镜头前，影响美貌的痘痘是不应该也不能存在的！”
    “……已经长了。”苏千凉无情地提醒她不愿接受的事实。
    “切！”萧美如盯着那颗痘痘的眼神让苏千凉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上手抠掉痘痘能够恢复成原来的状态，萧美如绝不会犹豫。
    女人真可怕。
    “叮”，电梯到了二楼自助餐区。
    苏千凉要了碗牛肉面，迅速吃完早餐赶往片场。
    路上遇到不少演员和工作人员，每个人见到她后的反应出奇一致，全部先是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而后盯着她脸上的痘痘，恨不得拿把刀给刮掉的那种。
    这样的情况直到坐到化妆间等候化妆，被化妆师用更可怕的眼神盯着，苏千凉默了：“就算拍戏熬夜通宵，也不能长痘吗？”太违背科学了吧？
    “对啊。”化妆师盯了那颗痘痘半天，眼看没办法用自己潜藏二十多年没用过的“瞪谁谁消失”的超能力达成目的，打开厚重的化妆箱，翻找出个大宝贝，“我先用这个给你遮遮吧。”
    “什么东西？”
    “痘痘隐形贴。”做完基础护肤的工作，化妆师估摸着痘痘的大小用小剪刀剪了个稍微大一些的贴上去，再进行后续的化妆工作，“脸上冒痘就说明你的身体在抗议，果然还是行程太紧，身体要吃不消了。”
    “我感觉是可以的。”苏千凉尝试握握拳头，力量一如既往，没有减少，没有变弱。
    剧组的拍摄行程太紧，为了可以用最佳的精神状态出现在镜头里，她暂时放弃每天早起的晨跑，选择多睡一会儿。
    换成守卫和任务的工作，没人管她的脸和皮肤好不好，当了女演员后，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痘痘竟然被那么多人关注。
    苏上尉告诫自己：以后要更注意脸才行！
    这时，李涛匆匆忙忙地跑来，打开捧在手心的保温杯：“小凉，听说你长痘痘了，这是刚炖好的燕窝，赶紧来一碗。”
    化妆师催促：“快吃！”
    苏千凉：“……”长痘痘吃燕窝，你们太奢侈了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没吩咐过，那燕窝就绝对是顾湛让李涛去买的，只得接过吃一碗。
    化好妆后，苏千凉去了片场等和漠指示今天先拍哪一场戏，不料见到她后，和漠的第一反应是凑近点从她的脸上去找被遮掩过的痘痘。
    “不错，遮起来了，后期稍稍修整一下就应该看不到一点痕迹。”
    这一个个对脸的看重程度令颜控的苏千凉自愧不如：“我走的是实力派路线，你们非得看脸。”
    萧美如：“脸很重要！”
    副导演：“颜值更重要！”
    和漠：“颜值和实力两手抓！”
    李涛：“就是！”
    苏千凉：“……”现在说她就是开个玩笑还来得及吗？
    脸上的小瑕疵被修整后，片场进入忙碌的拍摄阶段。
    上午的戏份结束后，和漠集中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人员到齐，下午来回两个机场把那边的戏拍了，晚上拍酒店的戏份，拍完早点休息。明天就是最关键的飙车戏，给我好好休息，拿出最佳状态来啊！”
    做完动员，整个剧组吃完饭，立即前往机场。
    电影里，机场的戏有不少。
    被偷出来的i病毒和即将进行交易的毒品是在机场被意外调换的，保卫i病毒成功递交给科研人员也是，最后女主完成毒枭集团的卧底任务离开这里远赴他乡进行下一个任务还是这里。
    为避免在几个城市来回周转，干脆把不同城市机场的问题直接改成同一个城市的两个机场。
    虽说机场和机场之间有不少路程，总归不用带着那么多演员和工作人员全部赶过去，能节省很多时间和金钱的成本。
    和漠的胃口很大，想要一个下午把有关机场的所有戏份全部拍完。
    这本身也是建立在众演员的实力派基础上，就是没料到有了意外——那么多演员和工作人员过来，明晃晃地告诉路人这里在拍戏，怎么少得了好奇围观的人群？
    “天哪，是凉凉！”
    “哇，风衣诶，好帅！”
    “中性风吗？”
    “长发呢，不是的。”
    “哇，能现场看凉凉拍戏吗？”
    “拍戏吗？谁在拍戏？”
    有机场戏份的是苏千凉和其他群演，名气最大的她备受关注。
    有围聚过来要合照和签名的粉丝，也有不认识她，单纯就是看那么人围聚着过来凑热闹的路人。
    这时候，和漠忽然意识到苏千凉的名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一点？
    《荒岛一月》的受众那么广的吗？光凭那半个多月的直播就让她被那么多人知晓且喜欢……不，应该是在那之前，和顾湛的绯闻全网飞的时候。
    这么说，那两人分明是夫妻还要闹一出全网黑把粉丝路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太坏心眼了！
    和漠挠挠头，让工作人员配合机场保安腾出部分空间给剧组拍摄，等候的时间里和苏千凉开个玩笑：“比你预计得如何？”
    他的意思是：闹了那么一出全网黑，现在红的程度和预计相比怎么样？
    完全把全网黑当成从黑转白再红的前提，以为是苏千凉和顾湛事先商量好的策略。
    没听出那层意思的苏上尉看了看被保安们拦住还不肯离去的粉丝，比起前几天在候机室看到的数量……“更多了。”
    见保安和工作人员还没能成功疏散询问而来的粉丝和看热闹的路人，她走过去和她们讲道理：“剧组要拍戏了，下午的任务比较重，你们真感兴趣，等电影出来就可以看了，现在可以先退后一些让我们赶紧拍完吗？”
    “哇，真人好看！”
    “声音好听！”
    “帅！”
    “好的呢。”
    “要加油哦！”
    粉丝们还是挺好说话的，听闻他们任务重赶着拍戏，一个个准备撤退。
    也有不愿就此撤退的。
    那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和深蓝色的牛仔裤，脚踩黑色的帆布鞋。在其他人后退的时候，穿过人缝往前挤的他格外显眼。
    到了最前面，离苏千凉仅有两米的距离，少年单手叉腰，笑得恶劣：“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千凉：“……”
    其他粉丝：“……”
    小孩子么？
    明星会避免在公众场合做出不符合身份与形象的事，遇上好说话的粉丝讲讲道理就过去了，遇上狂热点的粉丝非要拥抱送礼才能离开稍微有点麻烦，要是遇上不讲道理的粉丝……
    谁知道那是真粉丝，还是顶着粉丝的名头来捣乱的黑粉呢？
    眼前非要对着干的性格恶劣的少年就是如此。
    “不怎么样。”苏千凉平静地看他，“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保安，不能对没有犯法和扰乱秩序的一般民众动手。”
    听到她认怂，少年抬头挺胸，鼻子翘得半天高，更得意，也更惹人讨厌。
    已经退后和正在退后的粉丝们窃窃私语，绝不相信这人是间谍的一员，间谍里没有不听偶像话的人！
    “但是……”苏上尉微微一笑，倾身上前，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来到少年的面前，在少年还竖着耳朵认真听她说话的瞬间，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少年懵逼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如果是撒娇的话，我就有办法……”对付。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终于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少年捂着脸跑出了残影，还有那句结结巴巴的话飘荡在空中，“竟、竟然亲我，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不费一兵一卒，成功退敌。
    苏上尉挥挥手：“路上小心。”
    远远听到的少年一个踉跄，差点摔跤，之后跑得更快了。
    “啊，我也想要凉凉的亲亲。”
    “不听话还能有那样的好处吗？”
    “后悔听话了怎么办？”
    “再回去吗？”
    “组团回去吧？”
    不听话的少年居然得到了间谍们做梦没想到的福利，这下粉丝们蠢蠢欲动，全部想回去了——兴许能得到一个吻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少人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重新定格在苏千凉的身上。
    “不行哦。”苏上尉摇摇手指，阻止她们上前，“听话的粉丝有人爱，我的间谍们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呢。好了，差不多该到登机时间了，赶紧回去吧，可爱的小猫咪们。”
    最后的那一句，声音刻意压低放沉，磁性中带着性感，性感中伴着诱惑，有着无法拒绝的魅力。
    “biu——”有什么无形的箭射中心脏。
    少女们脸色绯红，捂着脸跑了。
    麻麻，我尝到恋爱的滋味了呢！
    和漠：目瞪口呆jpg。
    “小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撩妹手段？
    李涛不是很懂：“小猫咪？”
    “嗯。”转过身的苏上尉面无表情，声音正常，“前几天有人告诉我的，说女性很喜欢被男人壁咚车咚性感撩人地喊‘小猫咪’，虽然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心理，能用上就好。”
    和漠：“……”
    李涛：“……”
    直女撩人最致命。
    和漠：“小苏，你的粉丝都是女性啊。”
    李涛：“咦，好像真的是这样。”
    “是吗？”毫无自觉的苏上尉回头瞅了瞅，认真地问两人，“男人喜欢被喊小猫咪吗？”
    望着某人一脸“赶紧说可以，那我下次就可以用了”的表情，和漠和李涛诡异地沉默。
    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后，苏千凉的粉丝怕是得多上不少——喜欢被喊小猫咪的女性和不少兴趣诡异的宅男。
    得益于疏散速度，剧组迅速开工，拍完就跑。
    晚上在酒店的戏拍得也很顺利，众人难得有提早下戏的时间，有些早早睡觉，有些三五成群地约出去喝个小酒。
    苏千凉拒绝女演员和工作人员们的邀约，好好地在浴缸里泡了个澡，认认真真地按照化妆师的叮嘱做清洁面膜，补水面膜，然后对准痘痘所在的地方厚点木瓜膏。
    做完这一切，准备上床睡觉的她看到微信的未读消息。
    【有事没事找经纪人（3）】：
    任华荣：【[链接]】
    任华荣：【我一不在，你就上热搜？】
    顾湛：【？？？】
    顾湛：【老婆！！你怎么可以亲别的男人！！你还没对我喊过小猫咪呢！！】
    顺着链接点进去一看，是白天在机场发生的事，有人拍了视频和照片，搭配前因后果发到网上，#最幸福黑粉#和#最幸福小猫咪#两个热搜话题一前一后，不是很前面，多少占了热搜的位置。
    照例是评论比正文更精彩。
    “黑粉：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局_(:3∠)_”
    “少年：我就是看不惯她想为难她一下，没想到居然失去了我珍藏十多年的纯洁脸蛋！”
    “就算没有被凉凉亲亲，但是近距离地被那么喊小猫咪，天哪，我需要去买根验孕棒！”
    “今晚吃鱼我干呕了，肯定怀了凉凉的孩子！”
    “楼上，你是被鱼刺卡喉咙了吧？”
    “可惜没人录声音，真的超——性感！！”
    任华荣签完合同，在j市逗留一天，就回去了。
    要是有他在，确实不会需要苏千凉去疏散人群，还闹这么一出，上了热搜。
    群聊中没有得到回应，顾湛不甘寂寞地私敲，一连发了好几条。
    顾湛：【老婆！！！】
    顾湛：【你怎么不理我？？】
    顾湛：【你怎么能亲除我以外的男人呢？】
    顾湛：【你怎么能叫除我以外的人小猫咪呢？只有我才是你最可爱的小猫咪啊！！】
    几天没见，脸皮厚了不少，字里行间透露出吃醋男人的强烈嫉妒和占有欲。
    文字比表情好懂。
    苏千凉看得一清二楚，因为白天的事，老公吃醋了——不分男女老少的。
    苏千凉：【吃醋？】
    顾湛：【对啊。】
    苏千凉：【那种情况下，我不能动手把他硬架出去，是黑粉的可能太大，这样的处理方式更为柔和。】
    顾湛：【是嘛，一个轻飘飘的吻，能不柔和嘛！】
    苏千凉：【最多十六岁，未成年。】
    顾湛：【未成年，性别也是男！】
    苏千凉：【我喊小猫咪的是女人。】
    顾湛：【女人也不行！】
    苏千凉：“……”
    问：老公吃醋的对象不分男女与年龄怎么办？
    答：顺毛。
    一个电话过去，顾湛秒接，“老婆~”委屈得尾音上飘，隐约藏着哭音。
    哭是不可能哭的，肯定是演技。
    明知这一点，苏上尉没有拆穿他：“下次见面，给你补上。”
    “现在！”
    “别天天吃那么多酸性食品，对身体不好。”
    “……？？”
    “乖，睡吧。”顿了顿，苏上尉轻笑一声，“小猫咪。”
    电话挂了。
    顾湛捂着被烫到的耳朵，在床上卷成熟了的虾子，嘤~
    另一边，苏千凉无奈地摇头。
    喊小猫咪什么的一点不符合她的性格，不是为了劝退不肯离去的粉丝们，她也不会用上冲击力那么大的词汇，以及……大范围催眠。
    说催眠不是特别准确，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暗示。
    让人害羞到手脚蜷缩的暗示。
    第一次那么大范围地使用，能够成功真的太好了。
    幸好那群人本就是粉丝，心中有爱，减少难度。
    关了灯，苏千凉彻底隐入黑暗之中。
    有点累……了。
    第二天是飙车戏，特定时间和特定路段申请好，封了路，就等拍摄。
    然而，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
    等了半个小时，雨水没停。
    和漠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反而冒出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问苏千凉：“雨天飙车行吗？”
    “我可以。”苏上尉在更危险的路段开过更危险的车，没点怕的，就是担心其他人，“其他人可以配合吗？”
    “这几个演员是业余的赛车手，有经验的。”为了给观众呈现更真实的画面，和漠放弃部分对演技的追求，请了业余赛车手来演。
    本来的打算是女主部分用替身，但苏千凉的回答……大概又能给他们带来惊喜了。
    安全起见，说完注意事项后，让几个人先用慢速来一遍，熟悉下雨的实地路况和四周的环境。
    一遍顺利通过，在最前面的摄像机拍下远景和车外的景色。
    第二遍，飙车戏开拍。
    《亡命追缉》预定是3d电影，为给观众更真实更身临其境的观感，苏千凉所在的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坐了个摄像大哥，准备时刻调整角度和远近。
    钻进驾驶座，苏千凉单手开火，换挡，系安全带的同时一心二用地踩油门，加速换挡。
    看飙车戏最过瘾的当然得是手动挡，那种急速切换档位的紧张感，即将被人追上的紧迫感……监视器前的和漠不敢呼吸。
    明知道自己是在片场，监视器里的画面是假的，但是苏千凉整个人所呈现出来的感觉，那种仿佛车速一慢就要被人追上夺走性命的紧迫感，太真实了。
    和漠只觉有什么勒住他的脖子，难以呼吸，全身心地关注她和自己究竟能否逃脱后面的追捕。
    是的，没有3d特效，光是画面，他就有了身临其境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和苏千凉一起逃亡的感觉。
    他有预感，《亡命追缉》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