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就在降谷零准备开始归类调查目标的时候，他上峰的上峰突然越过联络人风见裕也，约他下午在某个所属警察厅的秘密会所见面。
    看见消息的时候降谷脸色一沉，一般卧底只会和联络人进行联络，需要更上级直接进行指示的情况不能说完全没有，但确实少见。公安任务通常是发送加密信息给他。到底是为什么需要冒着暴露的风险直接与他见面？
    再有疑问也不能抗命，一通变装之后，戴着厚如牛奶瓶底的眼镜身着廉价西装背着灰色双肩包的“书呆子大学生”出现在东京街头。
    降谷零跟着店主的指引顺着又窄又陡的楼梯向下走去，来到一个隐蔽的单间，隔壁还隐隐传来人声。他推开门，那位长官朝降谷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降谷君，近来可好？”
    “谢谢长官，最近没有异常。”
    “这样啊……”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推进对话，反倒是翻阅着手边的一叠文件。降谷抿了一下嘴唇，直言道：
    “长官，您这次联络我是有什么任务吗？”
    对方这才抬起头，语气平淡地开口：“最近你有联系过这边吗？”
    降谷零老实地回答：“定期以外没有，最近比较平稳，相关信息也已经发送了。”
    “那这边有联系过你吗？”
    “除了您这次以外，没有。”
    “参与过这边行动吗？”
    “没有，暂时没有命令。”
    长官仔细看着他的神情，似乎对于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但降谷暗自蹙眉，这是在调查他吗？是他近期的调查动作太大还是说在怀疑他和苏格兰的案子有关系？
    “最近先不要和联络人联系了，定期取消，信息直接向我汇报。”
    “这......是的，长官。”
    他欠了欠身。
    某种意义上这几乎是隐晦地告诉他现在警视厅有问题：不要和你在警视厅的联络人接触，他也在怀疑列表里。
    说实话，降谷就算怀疑别人也不可能怀疑风见裕也。风见的能力按下不表，这可是他亲自挑选的下属，从性格到信念他都考察过，背地里。这个男人是个死板却正义的人，为了什么蝇头小利去出卖他基本不可能。除非有人能说服他降谷零背叛公安，但凭他那个性子，就算对自己真的不满也会凭着公安的信念先执行再质疑。
    “唉……年轻人啊，总是少点定力。”虽然没有点名，但是长官的眼睛紧盯着降谷零，看得他后背冷汗直流。
    “最近也不太平啊，工作又多。但是呢，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走路的时候更得小心一点车流，你说对吧？”
    “啊……是。”
    休息？车流……？
    没有理会下属的疑问，他上峰的上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上的报告里。见对方这样，降谷知道他不仅今天拿不到任何答案，更别想着继续这样调查……看来他以为自己动作够小，只是自以为罢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认为公安里有内鬼的可能性有五成，那么今天就是把那剩下的可能性补上了。苏格兰身份泄露一事，从一开始便来自于内部。那也就是说，琴酒的情报来源可能是……
    降谷零在东京午后的暖阳里打了一个冷颤，他裹紧身上的薄外套，把帽子胡乱地扣在脑袋上，顺势拐过路口，混进了商店街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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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章开始就陆续回收之前各种线索了，虽然说的是半现实向，但其实涉及到这方面的还是艺术加工居多……原著里73并没有特别明确过组织的结构是什么样子，但看完m26我只能说……唉，不如我快点写完。这文大纲已经修改了至少三版了，要么是73背刺要么是别的原因。以后不想写半现实向了，不想给73擦屁股了orz
    不好意思刚过完节就在抱怨捏，我会继续努力哒，绝对不会坑，也不要烂尾~
    p.s.论文在写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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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阴谋漩涡
    在终于得空的时候，降谷查阅了上次会面前后一星期左右的各类交通新闻报道。那位长官既然可以细致到全程不在谈话中提到任何机构、行动和自己的姓名，那么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些概率事件进行提醒。
    于是根据关键字“放松”和“车流”，他终于在新闻板块偏后位置找到了一则高速交通事故的报道。据现场报道称，一辆白色斯巴鲁翼豹小轿车突然偏离车道，一头向道路旁边的围栏撞去，并且由于行驶速度过高导致直接冲出道路摔下去。配图是撞得面目全非的白车，在一些位置打上了马赛克，目测是司机和血迹。
    降谷皱着眉头盯着这张略显模糊的图片许久，打开了之前借到的录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一夜，确实也有一辆相同型号的车在现场周围。
    他重新调出录像，当夜出现的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几辆私家车。可出现在消防车前面的只有这台，并且当夜没有原路返回。可惜由于角度问题，车牌只是勉强拍到一点，新闻图片上更是遮得严严实实。
    对此，降谷颇为烦躁的咂嘴，如果萩原在场，怕是能对两台车是否为同一辆这件事做个初步判断，而他也只能翻回去两边查看系统内和情报网里有那段时间前后的讣告，以此来判断整个事件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