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我倒空着脑袋，让我有些眩晕。不得已我坐在地上休息片刻。却发现原来五色的世界，少了黑紫两种色彩。似乎有一种空间都变薄了的感觉。
    我大喊道：“剩下的三个，我们商量一下。咱们正大光明的考验心性吧。我撅着屁股实在太累了。”
    刹那间芳华大减，虽然还是看不到天上繁星，周围景色。但总好过所有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颜色要来的好一些。
    红色喜鬼与哀愁二鬼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样貌显得有些滑稽，但我却甚至它们的危害性。故而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意。
    喜鬼对我说到：“先生可是想一起经历剩下三重考验？”
    我点点头，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是方术，而是心术考验。”
    喜鬼道：“无他，我家天师曾说，天下心性最上，手段最下。中有方术、技术、各种术法道路，唯有小人、心术不净者不得过我兄弟五重考验。先生您不通方术、自然考验心性才是上佳之选。”
    我又问：“如果我没过关呢？”
    喜鬼耸了耸肩膀，很人性化的对我说到：“那先生可能会永远迷失在其中。”
    这种回答让我出了一身冷汗，这真的是没有性命危险！却永远无法做回自己了。果然，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不可以用科学道理来阐释清楚的。我不由为自己的莽撞捏了一把冷汗。我道：“那还是一个个来吧。”
    喜鬼道：“既然先生如此，您选择先过的一重考验吧。”
    我尽力过了怒与乐，人生五种情绪每一种都极其深刻，怒气依靠的是理智、乐情是利用了漏洞。我道：“那麻烦愁鬼了。”
    浑身穿着绿色的愁鬼对我向前一步，两只硕大的眼珠看着我。我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眩晕。然后陷入了愁的思绪当中。人生失败、爱情失败、家庭失败、事业失败、在愁的世界里，我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失败人生。贫穷、饥饿、家庭中子女的相许背叛和离别、只因为我穷的无力供养、无力赡养等等。毫不怀疑这是一场导演出来的电视剧，它将人生中各种有关愁的情绪加入其中。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做‘少输就是赢’。在那个被愁鬼刻意制造出来的幻象空间中，我只能不断的追求少输的真谛。然后一点点如同常人转变成学着最终成为专家一样的锻炼模式，让我不断的去铸造信心和信念。最终，当我成功的那一刻，我清醒了过来。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幻象中的事情，但却可以感受到我已经可以完全左右愁这种情绪了。
    愁鬼对我躬身一辑，化作一道绿色的光滑冲入镜子当中。
    我虚虚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种刺激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不由的我呼出一口长长地浊气。看着眼前只剩下喜与哀二鬼。我道：“快乐和悲伤永远是一对最好的朋友。对吧？”
    喜鬼道：“不错，好事成双的同时也有祸从天降。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所以，喜与哀是最好的搭档。”
    我点点头，看着手中已经不再斑驳的铜镜，说道：“那么，一起来吧。我想进入下一关了。”
    喜鬼道：“如先生愿。”
    下一刻，我便再次重新经历一种另类的幻象当中。在尝试各种惊喜的同时，也在不断品尝着带来的后果。无论我如何去努力修正或者改变，都无法改变掉哀的影子。那一刻我经历的不再是人生，而是摆脱不掉的命运！无论我怎样去努力，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这个结构，它已经为那里的我编排好了剧本，让我在伴随真功喜悦的同时不断的品尝着恶果，不断的享受着痛苦和折磨。我逐渐有崩溃的迹象出现，在那里的我都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动力。我做什么都会成功，可伴随成功而来的是不断的灾难。事业成功，父母死在敌人的暗杀。家庭成功，老婆却他妈出轨。友情成功，居然跟我表白。炒股成功，股市崩盘，所谓的成功都带着无数的心酸和磨难。
    在那里的我，想到了死。或者成功的死掉后，就不会有磨难了吧？然而，在那里的现实是那么的残酷。
    不要！我一定可以战胜命运！我不相信命运决定我的人生！我相信我的人生可以主宰我的命运！只是我没有找到命运的脉门，我发打败它。
    在那里，我放弃了。我放弃了所有。不去追求成功，我不去追求纯粹的欢喜。我开始拜读各种经文，学习诗词古文，我单纯的不去做任何事情，专心的只读书，学习，把所有的时间拿到寻找命运的层次上。
    然而，命运如此飘渺，我何处寻找？
    05节、黄泉路（上）
    书接上回：
    我穷尽一生皓首，不问世事。只为追逐世间隐士高人。我最终寻到两位高人。一曰乐善人，一谓千般衰。
    这二人皆尽生活在深山之中，偶尔忽悠交流，却独自生活。乐善人为山中善人，无论何种猛禽都对善人极其友善，他曰：山中有善，心中有善，则是上善，上善则乐也。
    而千般衰则恰恰相反：他在山中举步维艰，出门倒霉几乎成了家常便饭。然而，粗千般衰则谓：上苍赐予我生活的权利，我必然感激上苍，便是命运也无法阻止我的感激。诸般磨难不过是让我坚守本心的磨砺手段。终归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何必与命运做对？
    对于乐善人的答案，我反驳道：诸善之首该是乐善好施，不光于野兽，也该于同族。先生只驯于野兽，使之恩惠与你，却不知世人皆不知先生。这山中才几多知先生乐善之名？夏日蚊蝇不扰先生否？亦或是蛇虫鼠蚁避于先生而行？
    乐善人不语，我亦拂袖而走。便是乐善，虽非伪善，却不是真善。何以喜悦？
    便是千般衰，我亦觉得此人虽诸事不顺，但心底坚定。变问于他，你躲在深山中，仅因自己霉运连连祸及周围亲朋，所不知，你出门脚下踩死蝼蚁，尚且缠绕业障，无心之过何其多也！难不成都是因你而来？若是这样，你变当作磨练，也不过时颓废时间。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怎能因为霉运便遁入山中，空有满腹才华经纶，也不过学无所用。
    然，千般衰反问我：何以你来山中？
    我道：诸般大事我都做过，于今只为打破宿命，突破自我。
    便在这时，乐善人出现在我的身后言：何为突破自我？
    我便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乐善人于我讲解善意，千般衰如千败剑客教给弟子如何把剑更快。便是如何躲避衰运。最终可以靠着敏锐的头脑、目光、感觉等等跳脱出命运的枷锁。从而达到不衰。
    一善、一哀、善之善天下万物。
    衰之哀万物苍生！
    原来如此，什么天地终生，什么天下万物，不过是借口！只要自己利索能力，便是善了，只要做的问心无愧，便是衰来又如何？
    霍然间！
    我从那幻象中清醒过来。
    喜、衰二鬼站在我面前，同时对我一辑，变化作流光遁入铜镜中。
    至此。天关破！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周围的景色回到了歪脖树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第二关在哪儿，怎么开。我拨通手机号码，叶一的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我靠在树下，这时候到底是几点了，我根本就没办法确定。我发现，自从介入了这种事情之后，什么手表、手机都无法准确的记录时间了。
    不过，我沮丧的不实在这里。而是另有其因。翻看着手中的铜镜，看着铜镜背后印着的五种颜色的小人。它们的表情此时是那么的清晰，本该狰狞的表情，现在看来很卡通，甚至优点搞笑。
    但是，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叶一这厮居然没影子了，第二关说考验胆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来考验我的胆量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五个小鬼的智慧居然赶上人了。如果它们能出来帮帮忙，或许我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法力，到底该怎么御使这个东西？难不成真要像小说中那样滴血认主的老套路？
    到底要不要试试呢？
    其实在歪脖树的另一面，就是叶一本人。只是他被困在阵法的另一面。所以无法联系到我。我并不知道，在我陷入如何进入第二关的时候。叶一使劲的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杨光进入之后就要一直走下去，中间不间断的事情？”紧接着，一倒危险的光芒从叶一的身边划过，叶一收摄心神注意力继续放在了破阵的上面。
    而我则还在考虑要不要滴血认主呢。个人觉得吧，并不排斥这种方法，可是，这镜子好像大概或许肯定不是我的……是人家太易道长，况且，我还有一个想法，这东西这么新，不会是一次性的玩意儿吧？但是这时候任何东西我都不能随意丢弃的。算了，不去想它了。我收拾好自己的背囊，正好看到镜子的一边有一个小眼，我便把这枚巴掌大的铜镜穿在我的护身符的红绳上。
    忽然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很像是齐步走时出现的踏步声，只是声音轻了很多，但是感觉上却人数很多。怪异，怪异！相当怪异！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阴风阵阵。漫天都被乌云在瞬间遮盖。这种情况太罕见了，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在我的周围。
    然后，山林中万籁俱寂，这种感觉不会有人明白的。刚才起码还有蚊虫的飞舞，想要对你饱餐一顿的时候，忽然，周围所有的生灵都消失了。周围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忽然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被丢弃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这个世界里只有步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阴风阵阵的渗人的感觉。
    我循着脚步的声音而去，不管脚步声的主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总要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
    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就是第二关。
    那就是考验胆量的关卡，对我来说，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让我感觉到恐怖的？我经历的事情有多恐怖我已经不想去想了。除非前面横在我面前的是地狱的景色！况且，不是说不要命么？既然不能挂掉，就意味着没有危险不是？何来恐惧？
    我对这一关十分的不解，也心存疑虑。总觉得高人行事必然高深莫测，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来。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顺着林间的道路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再近一些，听到的便不是整齐地脚步声，还有不少哀怨的声音，甚至是凄厉的惨叫。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在这样的鬼环境下，居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便是我明知道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也依旧觉得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05节、黄泉路（中）
    脚步轻轻，我缓步挪动到声音发出位置的附近。猛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一阵阵刺儿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我感觉无数阴魂从四面八方冲向火光。我禁闭呼吸，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我不知道我面对的将会是一种怎样的考验。
    那喜面鬼的忠告还清晰的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不会死，但可以变白痴的警告。我下意识的拍了拍挂在我胸口的铜镜和护身符。希望真的只是一场考核，而不是要命的意外。
    再偷偷向前，躲在灌木丛后，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东西。真实的好像3d电影一般，那广袤的森林里的地面上豁开一个巨大的深洞，它的里面喷出红色的光芒。却不直通天宇，而是化作一轮华盖。洞口的西侧地面上正缓慢地鼓起，大地在被撕裂。随后是无数阴兵布满空间，它们严肃、高傲、神圣、庄严、阴冷……
    它们占据了洞穴的周围，很多很多阴魂在洞穴周围徘徊，发出凄厉的叫声。
    大地逐渐被拱破，一点点出现的是……屋顶？？？
    不对，好像是一种什么样的大门顶，很奇怪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当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周围更加肃静。甚至连漂浮无序的阴魂都紧张起来。只有眼前无声的大地在不断的拱起，好似慢镜头一样。
    时间似乎过去的很慢，对！就是过的很慢的错觉！明明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栋巨大的门户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可偏偏我能清楚的仔细的记忆出每一个升起的细节。门廊柱上每一条纤细的花纹，更多的是枯骨龙盘在柱子上，狰狞的头颅却偏偏有着令人生畏的压迫味道，亦感受不到一点点邪恶。
    什么叫鬼语？就是因为鬼说话人不懂，一旦鬼说出人言，不是来复仇的，就是有神职的。绝对不会第三种。如果你哪天听到鬼说人话，不好意思，不是找你索命来的。就是找给你送福来了。后者几乎不可能出现，人家那是做好事不留名。只有索命的才会出现那种‘还我命来’的话。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念头遗留下来的声音，这种声音普通人也可以听到。比如某某大学宿舍总是传说二楼走廊里，半夜总能听到我不想考试，不想考试，这样的声音。实际上就是那自杀在楼道尽头洗手间里的倒霉蛋儿最后的想法，强烈的念头遗留下来的声音。属于无危害类别。
    但是，以上两种中有一句话叫绝对没有第三种。在这里会被打破！
    因为。
    我看到的不再是一种场面，这个场面叫做审判！
    我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描述，说每次地府大审判的时候，都会邀请阳间的一些人来观礼，这些人或是大慈善者，或罪大恶极阳寿未尽者，或掌刑律典之官员，总之，这些人在人间都代表着一部分人。至于怎样一种选拔方式，凡人们是无法得知的。被选中的人或许在天亮后记得这一切的真实，亦或者觉得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这样的场景，我居然能有幸见到。可惜那本杂谈中并没有记载凡人是否可以有机会误入其中，并且有幸看下去正在我胡思乱想，看着那扇大门缓缓出现的时候，几道灰白色的光芒从地洞中窜出来的，好像之前的五鬼一样化作人的模样。
    为首的其中1人样貌极其丑陋，一圈络腮胡子，铜陵大小的眼镜，看上去像一个邪恶卡通版的狮子头，那狰狞的五官，黑乎乎的脸庞，左手擎着一本厚厚的黑皮书。另一只手中提着一杆拇指粗细的毛笔，身上穿着一身朱红的长袍，很像以前封建社会中的状元袍般。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那二人舌头足有三尺长短，几近拖在地面上。血红血红的。
    下一刻，我听到那为首丑陋之人大喝一声：“本日地府大门洞开，冤鬼、孤魂还不一一到来。三生石上为尔等判定今生前世。”
    听到这一嗓子，我一哆嗦，差点从灌木丛后面滚出去。要知道我在的位置是一个小缓坡，那丑家伙嗓门太大了，简直是震耳欲聋！
    就这一嗓子，让我响起一个人来。是因为从样子，声音，到穿着。再到现在的这么一个表现，结合我熟知的某一部分历史，我极其肯定我见到的这个人是谁了！
    钟馗，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赐福镇宅圣君”。
    有古书记载他系唐初长安终南山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然而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
    而后殿试中本是状元之才，只因皇帝见其丑陋，而不得点他，并且言语间多有侮辱。怒急的钟馗头碰大殿立柱而死。死后被皇帝追封为赐福镇宅圣君，道教中则将其设立为阴司机构的左右判官之一。主掌三生石的判罚裁决。在阴司地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样一位彪悍的主儿，从古至今，一直秉承着严格执法，刚正不阿的理念。所以，刚才那一声吼叫，顿时让周围的阴魂鬼魅禁了声音，除了周围鬼火阵阵，便再无声息。
    我佝偻着身体，将自己藏在灌木后面，透过灌木丛的缝隙偷偷地看着。
    那地洞旁边的大门已经完全升起，上面的字体我面前依稀可以猜测。但却不敢肯定，直到钟馗道：“地府大门开，黄泉路上行，三生石畔立，生前来生断。”那钟馗再吼叫了一声，喝到：“众差，还不速度到来？？”
    刹时间，天地变色。乌云翻滚，却无有一点电闪雷鸣。
    地面上弹出数条极长的土黄色光布，蜿蜒弯曲奔向四面八方。那大门禁闭，门口生出一快巨大的色彩不一的石头，它表面光滑如镜，若不是不规则的形状，很难让人判定那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块被电镀后的巨大金属。所有的光布如道路的起点一样，连接到那石头的面前。我暗想这就是三生石了吧？我越发的不敢轻举妄动，天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概念？眼前的越来越真实，我就越来越无法判定这到底是第二关，还是我倒霉的碰到一种巧合？小心为上，小心为上，我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多时，便看到那原本站在鬼兵身后的鬼怪们，不由自主，又好像是主动投入到那些光布当中，随后是远处无数鬼火顺着光路向这面飞来。
    05节、黄泉路（下）
    由于已经入夜十分，又看不到天上的星月，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至于手机？早停了。我终于摸清楚了一个规律，只要我陷入了不管是鬼打墙，还是什么东西里面，最先发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手机，准确的说是时间。
    这一点我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牢牢记住。所以，我根本懒得去看自己的手机。不多时，周围已经不满了鬼火，十分有序。
    紧接着，那长相狰狞的钟馗喝到：“请见证。”随后，几个清晰的人影出现在钟馗的身边，他们或老者模样、或恶汉打扮、或表情严肃。
    正在我偷偷叫了一声侥幸，那钟馗却转过头来，面对我所在的灌木丛喝到：“来者皆是客。树后之人可否出来一见？”
    我差点没尿裤子，但转念一想，钟馗总不会害我吧？出去就出去了！挺着胆子，我绕过灌木丛，向钟馗的方向走去。
    那钟馗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很奇怪。”
    他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便不再理我。我看着身旁的三人，他们也同样在看着我。那恶汉模样的人说道：“这特么是真的假的？”感情这厮心里也没底儿，不敢发飙啊。
    我连忙道：“不清楚，但是不像是假的。”
    那一脸严肃的人说道：“看着就知道了。”
    老者则笑着说：“行善得善果，老头子做了一辈子善事。”
    这三人说得也很奇怪，似乎是处在一种半清醒的状态中。我却也不好去说什么，只能对着三人点点头，什么都不再说了。就在这时候，钟馗身后黑白无常张开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如同长啸。随后，古韵十足的同时喝道：“七月十三鬼门开，有怨无冤皆进来。阎王大殿临渊里，三生石前六道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