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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鉴定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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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回了他一个白眼:“爱喝不喝。”
    本来我是打算冷处理这家伙的,但看到梁鹤翔那张完全衬得起言情里“邪魅x狂”四个字的脸又有些荡漾,还是打算和他聊一聊。
    对话如下:
    “你几岁了?”
    “梁鹤翔忘记了。”
    “你生在何处?”
    “梁鹤翔忘记了。”
    “……那你为何来人间?”
    “梁鹤翔忘记了。”
    我摔鼠标:“梁鹤翔,你耍我是吧?这个忘记了那个忘记了,你到底还记得什么?”
    他斜斜地睨我一眼:“如果能想起什么来,梁鹤翔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我算整明白了,一句话概括,这是一只失忆的公鸡。
    梁鹤翔坐了一上午,谈了一上午,主要的中心内容就一句话:“梁鹤翔要妖怪证,因为恢复妖力之后可能会恢复记忆。”
    我不屑一顾:“失忆这种事情和妖力有什么关系,真是蠢死了。”
    他凉凉地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我更加不耐烦:“如果只是单纯想要恢复妖力的话,你只要走出神州结界不就行了。而且神州结界也不算很大,根本不用动脑筋,随便选一个方向一直走就行了。”
    “梁鹤翔当然知道。”他看着我,“但问题就是走不出去。”
    二
    梁鹤翔他不止一次想要离开神州结界,但奇怪的是,每次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识,等醒来之后,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相信的。这也太邪门了不是?
    我觉得这八成是借口,妖怪当中狡猾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我跟他:“你这个理由我肯定不能接受的。”
    我本以为梁鹤翔也算是比较知趣的,因为他见我一直打哼哼,半不肯松口,也没有再死缠烂打,趾高气昂地一甩翅膀回去了。
    太好了,求之不得,好走不送。
    没想到下班之后,我就在必经之路上又遇到了梁鹤翔。
    他踩在自行车棚的红白栏杆上,看见我的身影就跳下来,对着我打招呼:“来了啊。”
    ……来什么啊?有谁跟你约好吗?
    我假装没看见他,低着头想要急速通过,他就凑到很近的位置,近到他额头的发丝擦到我的耳朵:“梁鹤翔真的很需要妖怪证。”
    “重复一次,你的理由我不可能接受。”
    他还想什么,但我根本不想和他多废话,当机立断拦了出租车走人。从车子的反光镜里,还可以看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周,梁鹤翔真的不是吃素的,有时候是在机关门口,有时候是在我办公室,有一次甚至在我家楼下,总之他的行为就和跟踪狂没什么两样,使我对他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第三周的周一我终于撑不下去了,因为他出现在了我们这一层楼的女厕所。最重要的是,他简直没有廉耻心,泰然自若的样子像是根本不觉得自己站在女厕所里有什么问题。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来。
    “梁鹤翔。”我叫他的名字,“我真的认输了,我们好好聊一聊?”
    他就站在厕所的那头对我笑。
    靠!也亏你笑得出来。
    我大概花了两个时对梁鹤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我见过的妖怪领了妖怪证之后悲惨凄迷的下场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阻挠他领妖怪证。
    平时我根本不是这么有闲工夫的人,只能解释成我被梁鹤翔的美色迷了心窍。
    结果梁鹤翔大爷听完这一席肺腑之言,先是了句:“居然还有这回事?”我以为他理解了我的一番苦心,哪知道他竟然补上句,“所以他们太弱了,要是换成梁鹤翔,哪能这么简单就死掉?”
    ……喂!你的重点错了好不好?
    之后梁鹤翔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是他厌倦了每堵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在这中间我放了自己一周的假期,去了海南岛花酒地,隔拎着一个椰子壳到办公室里做装饰,结果就好死不死地在门口遇见了一脸不爽的林志生。
    我还没有挤兑他,他就先声夺人:“事先声明,这一次不是我特意要来烦你。”
    “噢。”我点头,“你竟然也有公事来找我?”
    林志生显得很不满意:“你以为我想来?最近我忙得双脚离地,你还净给我添乱。”
    我笑了:“这话听着挺新鲜的,你再我乐乐。”
    他倒不像是在开玩笑,直道:“正经点,这次是十八局领导特地让我来找你的,让你立场放端正。”
    我皱眉:“什么意思?”
    “少装傻了。”林志生斜我一眼,“你一直拒绝的那个梁鹤翔,不知怎么的勾搭上了我们十八局的一个新驯妖师,你不让鉴定,现在一状告到上面去了。”
    我愣了愣。
    靠!看不出梁鹤翔那家伙心机还那么深沉。
    我又挣扎了几,结果领导轮番找我谈话,我受不了压力,被逼着在鉴定书上写上了“同意”两个字。梁鹤翔当时就站在我对面,一把将纸头抓过去,笑得阴险,嘴里还道:“不知好歹的人类。”
    ……真是快被气到脑溢血。
    三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可以和这只傲娇的公鸡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我这个人的运气背到石破惊,经常事实不能如愿。
    林志生打来电话,梁鹤翔的妖力被鉴定为“二级丁等”,是今年鉴定的数值最高的妖怪,上级非常重视,决定立刻将他编入作为精英团存在的一团。
    “关我屁事?”我正在吃面包,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的中间,相当辛苦。
    “要是不关你事我也不打电话给你了,都跟你了我最近非常忙!”林志生怒道,“梁鹤翔也同意即刻编入一团加入战斗,但他也挺损的,跟上级提了一个要求,你猜猜是什么?”
    我吐槽他:“他不会是要和我结婚吧?人和妖是没有前途的。”
    林志生笑得喘不过气来,阴阳怪气地:“和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了,梁鹤翔,希望上级能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一个人和他住在一起,每记录下他的行为,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失去一段时间里的记忆,你猜猜后续发展吧?”
    “靠!”我立马扔了面包,“梁鹤翔选的人该不是我吧?”
    “聪明。”
    “而且上级也同意了?”
    “那群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弃一只‘二级丁等’的妖怪?”
    简直是堪比原子弹的消息。
    我把电话换了一个耳朵,郑重其事地问林志生:“你我现在逃跑来得及吗?”
    我当然没有办法逃跑,但起码想好了一些应对的方法。
    下午的时候,张处果然来找我谈这件事,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敬爱的领导,我还没结婚呢,哪能和陌生男人同处一室,能不能换个人?”
    张处叹口气,从改革开放谈到了精神文明建设,又到了党员的先进性培养,我怕他一口气谈到“十二五”规划,连下班这事都省略了,于是主动:“张处,我好像有点想通了,为人民牺牲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想通就好,我很看好你的。”他笑着,“今晚就去吧,地址在信封里面。”
    ……谢谢你一家门。
    我大概想了十几个不去的理由,什么高烧到40c或者肠胃炎上吐下泻之类的,打算找林志生让他以前的同学给我伪造个病假单,就等着下班之后去落实。
    刚锁上办公室的门,我就看见了坐在走廊上的梁鹤翔。
    他坐在地板上,因为腿太长,把走廊封得死死的,一看到我就偏头,抓了抓头发:“好晚,等了好久。”
    ……谁好晚?干吗等我?所以……到底有谁和你约好过啦?
    我皱眉:“你来干吗?”
    “接你啊。”梁鹤翔答得理所当然,“不是要来梁鹤翔家吗?”
    接毛啊,这种约会的即视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答应过。”我垂死挣扎,“而且我换洗的东西也没带。”
    “买就是了。”他走过来,把我脚边的包提起来,不等我回话,直接拽着我走人。
    我没有逃跑,不是我真的被他打动了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上的原因,而是他妖力恢复了,力气好大,我的手都快被折断了啊!
    梁鹤翔住在一个高档区里,三房,朝南,采光极好。
    其实我接触过的妖怪大多都特会享受,住好的,吃好的,有些还买车,真不知道钱从哪里变出来的。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国内房价持续走高的原因里其实也有妖怪挤压人类生活空间增加生活成本这一。
    我对他极像宾馆的装修风格赞不绝口,夸他家里毫无生活气息,绝对符合他狂霸酷屌拽的个性。
    自从到了他家里,我始终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伺候得不好,就被这超强的公鸡一下子扭断脖子,所以绝对不敢忤逆梁鹤翔的意思。
    他靠在沙发上抖着脚跟我谈心:“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我心想,废话,早跟你过了,但嘴上却安慰他:“你不要难过,吃药都有一个疗程呢,何况是恢复记忆呢。这种事情呢,急不来的,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得我自己都想吐。
    他却表现得更失落:“梁鹤翔连自己是什么妖怪都不记得了。”
    二货,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但我依然用最温柔的声音:“你是一只尊贵的尚付!”
    “可梁鹤翔什么都想不起来!”
    “总会想起来的!不要气馁!”
    可能是我的巧言令色让这家伙鸡心大悦,他竟然还要我读一点古代尚付的资料给他听。我脑内立刻飘过“逼良为娼”“竟要我彩衣娱亲”“士可杀不可辱”“无颜愧对江东父老”等字句。
    当然,最后我还是从笔记本里翻了点资料读,当读到《山海经》里那句“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的时候,我发现梁鹤翔不抖脚了。他都抖了两个时,一开始抖得我心烦意乱,但习惯成自然,突然不抖了我又不适应了。于是我去推他,结果他整个人竟然倒在了沙发上。
    竟然睡着了!
    我放下笔记本,戴上特质眼镜,从脚到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梁鹤翔,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看起来,他睡着的时候,三个脑袋也全都闭着眼睛。我想象了一下他三个脑袋全都睁开眼睛,然后争抢着觅食的样子,笑得肚子疼。
    四
    既然他睡了,我也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回家过夜,才蹑手蹑脚走到玄关,我突然听到了风的声音。
    窗户全都关着,门也没有开,怎么可能会有风?
    我才感觉到不对劲,身体已经被重力撞击,砸到了墙壁上又落到地上,等我意识到疼痛的时候,我已经被一只手大力地勒着脖子摁在墙上,而那个人竟是梁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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