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0510.你有我啊

    2009年2月14是西方的情人节，按理说人们在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应该与另一半待在一起，亦或是积极筹划当晚浪漫的烛光晚餐。
    但原本应该是个浪漫的日子，却在美国中午两点的曼哈顿世贸中心露天自由花园内呈现出另外一个景象。
    今天，这座世界级新闻中心里人头攒动着。原本那些应该去铸造浪漫的人将这里围得满满当当，翘首以盼着这个会场里即将召开的发布会。
    在这群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华尔街日报记者大卫·杜姆稳坐如山。他静静地等待着，完全不像身旁那些人那般焦急。
    从02年开始，大卫·杜姆就开始跟进互联网项目了。
    那一年的贝宝、雅狐商城。
    再一年的领英、myspace和skype。
    再往后的必应和油管，还有星火科技和愚公科技的所有报道，甚至杨志远对那位硅谷天才的揭秘全都是出自他的手。
    算下来，大卫·杜姆觉得自己关注这些与贝宝有着紧密联系的人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回报。至少从一个小小编辑逐渐走到主编的位置，让他在华尔街日报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
    今天，这场发布会的主人是愚公科技。
    时隔不到半年也就195天时间，愚公科技在发布iphone零后，即将要在今天再次发布一款新产品。
    大卫·杜姆与愚公科技在去年之后建立过联系，一些只给他这种级别传递的消息，让他能稳坐钓鱼台静待“演出”开始。
    只是那则讯息并不够详细，所以他面上沉稳，内心里却有着一番琢磨。
    他这稍微一分心，便听到身旁几人热烈的讨论。
    “你们说，愚公科技会不会在这次产品发布后也考虑上市？”
    “emmm……这个很难说，毕竟，愚公科技算是帝企鹅系里比较特殊的一支，它属于独立于互联网项目的新平台。就算近期不上市，都不影响它以后的地位。”
    听到有人这样的判断，大卫·杜姆瞧了那人一眼，心中甚是认同。
    今年一月，领英、油管、acs、facebook和推特统统提交了上市申请，由于这些公司背后的股东都有宁子墨的缘故。业界目前对他们统称为“帝企鹅系”。
    大概是为了应对myspace与skype的联合，帝企鹅系从提交上市到真正上市只用了不到1个月的时间。
    就在上周，这一系列帝企鹅系的互联网公司，以每天挂牌一支的速度登上了纳斯达克。
    虽然不是精英市场，但华尔街、硅谷甚至整个美国，对于帝企鹅系互联网公司的股票很是热捧。以至于这几支帝企鹅系互联网公司的股票虽然没有表现出必应那样的强势，却也都展示出其强有力的上升趋势。
    只是挂牌到收盘的那一天时间，
    周一挂牌的领英，从按照发行价预估150亿美金的市值增长到190亿美金，当日增幅高达26%。
    周二挂牌的acs，从80亿美金增长到112亿美金，当日增幅高到40%。
    周三挂牌的油管，从300亿美金增长到369亿美金，当日增幅高达23%。
    周四挂牌的facebook，增长45%，一跃成为435亿美金市值。
    而上周最后一天挂牌的推特增长30%，到达260亿美金！
    987+57+33+110+261+150
    一周之内，帝企鹅系一战成名，全都成了华尔街甚至美国范围炙手可热的投资项目。
    而这一波的疯狂，更是让帝企鹅和宁子墨这两个名字进入到更多人的视野当中。
    因为无论如何，执掌着帝企鹅和美国社交网络两大头牌的大股东--宁子墨，还握着必应这头搜索巨鳄将近一半的股份。并且，他同时还握着领英、acs、油管这些互联网项目30%的股份。
    要不是因为上市的原因，他在美国纳斯达克价值1600多亿美金的身价或许一直都被他藏匿下去。
    而也正是这个世界被公布于众的消息，让他帝企鹅系头狼，和互联网霸主的身份只能被公布于众。
    但因此带来的影响，就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的视野当中。
    这不，愚公科技今年这期新品发布会就来了不少人。
    大卫·杜姆知道，这来的有一半人都是冲着这位的身份来的。
    他们更多关注的就像是刚刚那位年轻记者所关注的，愚公科技是否会考虑上市这样的爆点新闻。
    这不，这个话题一旦开启，就是一派热闹的场面。
    “我觉得上市是肯定的，只是时间问题。”一人说到，“愚公科技从去年8月才正式开始发售产品。但只用4个月时间，不同于传统手机品牌的愚公科技只靠着一部iphone零就在全球拿下将近3000万台智能手机。
    虽然去年更改了发布时间的苹果手机紧随其后，但同一时期不到500w台的销量，却用一个近乎失败的数据，再次证明了iphone零这个‘首款智能手机’的成功！”
    “是哇，到底是我们硅谷出来的天才，这位帝企鹅大当家的能力就是不凡啊。”
    硅谷出来的天才？
    大卫·杜姆听到这个话内心就是一阵狂笑。
    因为雅虎那位曾经的精神领袖—杨志远的关系，宁子墨被贴上了“硅谷出走的天才”的标签。
    可真正的明白人都知道，那位在美国互联网占据大片江山的年轻人是实打实的中国人。“硅谷出走的天才”，只不过是国人给自家企业被在本土打败后，留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毕竟，用必应打败谷歌，用iphone零打败苹果手机，用acs和办公云与微软抗衡这些事，是不能拿在明面上说的。
    “3000w台可是超过150亿美金的销售额！”
    “你们怕不是忘记iphone零appstore的软件收入。”一人接话到，“12月的数据显示，iphone零appstore以均价11.5美金的客单，销售了1500w份各类软件。单只是这部分，愚公科技就能拿下5000w的净收入！”
    “是哇，一个月5000w净收入还只是佣金形式。iphone零带起的应用软件风潮，很可能是未来智能手机的趋势！”
    “这还用说嘛？”另外一人跳出来到，“如今微软、黑莓、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全都宣布立项了自己的智能手机。这些大公司出手后，旧时代的手机基本就被淘汰了。”
    “那你们说，这些大公司进来后，愚公科技在智能手机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冲击？”
    “传统公司对愚公科技产生冲击？”跳出来那人挑眉瞪到，“你这话说的有问题吧，毕竟，除了微软、黑魔有自己的手机操作系统外，包括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这些大牌，全都加入到星火科技安卓系统联盟。
    如果真的是在智能手机上有一场战争，那战场两头的真正敌人，应该是星火科技和愚公科技吧！？”
    “不会吧？我看星火那位掌门人，怕不是与那位硅谷出走的天才有什么暧昧吧，怎么会是竞争对手？”一人笑得神秘，“今天这场发布会，听说那位黎小姐也到场了……”
    “嚯，那位天才还真是厉害啊。听说，他近期频繁在中国和美国飞来飞去，似乎已经被人爆出有两位女朋友的消息……”
    “如果再加上这位女掌门人，可就是三位女友了……”
    “啧啧，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果然不懂啊……”
    话题在被带偏那一刻，大卫·杜姆就感觉听不下去了。
    什么三位女友！
    人家那是真正意义的商业合作伙伴。
    一月底，星火联合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在内的传统品牌，再加上中国的华为、oppo、步步高以及小米等品牌，正式宣布了今年会发售安卓智能手机的消息。
    从当时的场面看来，宁子墨的到场确实说明愚公科技与星火之间有一些联系。但细细分析看来，那完全是两大智能手机系统创始人联合起来，强行推行智能手机的商业行为。
    结果在这帮人眼里，就成了带着旖旎的复杂关系！
    大卫·杜姆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这发布会的开始。
    毕竟，这里是那位硅谷天才、互联网霸主的主场，他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
    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但等到你知道的那一刻，你怕是已经没有了追赶他的能力。
    ……
    咚咚咚，
    当敲门声响起时，坐在镜子前发呆的宁子墨被董倩茜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他恍然转过头，才见到走进化妆间的人正是黎颖。
    未等到他打一声招呼，董倩茜带着那位合作已久的化妆师就出了门。
    然后，
    整间屋子里，
    只剩下他和黎颖两人。
    四目相对，看到宁子墨脸上的疲惫，黎颖望着他顿时皱起眉头缓步就走了过去。
    察觉到到她的担心，宁子墨赶忙堆起微笑，“怎么啦，你上个月才宣布了安卓系统的好消息，总不会在这个时候碰上什么大难题吧。”
    1月底，oppo、小米、华为等品牌，借着星火与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等大品牌发布安卓手机的热度，借机宣布了发型安卓智能手机的计划。
    至此，宁子墨计划针对于智能手机时代的所有布局，借着愚公科技的iphone零和星火科技的安卓系统，踏踏实实地踏出了第二步。
    虽然近期两地奔波，但包括持有股份的公司上市等事务却已经是板上钉钉。
    而这样的话题，也是他能拿出来去分散黎颖注意力的唯一方式。
    只是，黎颖望着他没有说话，依旧缓步走来。
    直到她缓缓地将双手放在他肩上，两人就这样对着镜子看着彼此。
    末了，他只能将用力挺立的胸膛带着肩头一起沉下去。
    “这样两地跑很累吧？”黎颖隔着镜子望着宁子墨的眼睛，轻声到，“胜男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一些？”
    宁子墨手指微微一颤，嘴角却轻轻上扬到，“还好吧，虽然过去几年她过渡耗费了不少精力，但从去年12月底开始，她就一直在休息。我想……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感觉到肩头放着的手微微动了动，宁子墨的注意力不自觉全都转向那去。
    与黎颖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彼此都太过熟悉。只是，两位女友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必定不能再让身边最默契的异性拍档也跟着陷进来。
    末了，他又赶忙笑了笑，“好在，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没有拉下来。总算是能赶上今天的发布会。”
    肩头的手再次动了动，镜子里的黎颖也微微歪着头。
    好半天，她才又轻声到，“其实，帝企鹅系上市后，有很多事都已经不必要你亲自出马。无论是迈克·扎菲罗夫斯基，还是安迪·鲁宾，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你完成智能手机未来的任务。”
    两双眼睛从镜子里看着彼此。
    黎颖好半天才又开口到，“你的女朋友都是女孩子，在感情上不能总让她们主动吧。虽然你名义上说她们都是你的女朋友，但一直将她们这样拖着，就你现在这个疲惫的状态，看在她们眼里不也是煎熬吗？”
    望着宁子墨笑了笑，黎颖柔声到，“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两位女友的，怎么到了她们都需要你在身边的时候，你又却躲在工作里？”
    “我……”宁子墨一时无话，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当初我自私想要把她们都留下来……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后果……琳琳现在躲着不见我……我怕她会拒绝……”
    圣诞节后，司马琳终于在陪着宁子墨一起见到了化疗中的凌胜男。那一天本该是二人世界，却因为宁子墨自私的选择变成了三人同行。
    只是，他没得选。
    凌胜男病情所需求的配型几乎是希望渺茫的奢望，可他偏偏不想听从她的意见，将她抛在一旁选择天平的另外一头。
    但他这样的选择必定伤害到另一端的司马琳，以至于圣诞节过后，她飘然回国静静，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逃不掉终究要面对，成年人难道不该为自己的选择去负责吗？”黎颖望着他到，
    “可……不好处理啊。”宁子墨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个他想要坚持的决定，但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在他这里还是三个人？
    “但你是男人，你做了选择就必须要背负下去。”黎颖坚定到，“事业上你已经做得更出色了，感情上你主动做了非常规的选择，就得要像你在事业上做得那样扛起来！”
    听着黎颖语气加重的言语，宁子墨默默地低下头。
    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黎颖便心中不忍。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子墨，上台的时间快到了。”
    董倩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子墨闻声便站起身来。
    他机械的动作，看得黎颖难免又皱起眉头。
    最终，她还是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宁子墨茫然间转过身，却感觉一片黑影铺面而来。
    “你要像经营事业那样去经营爱情，因为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她们~~”
    软言细语在耳旁一闪而过，还没3秒，刚刚近在咫尺的身影早已打开门先一步走了出去。
    转眼，遗世而独立的女子却已经飘然远去。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宁子墨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直，
    想了许久……
    ……
    “欢迎大家莅临今天的愚公科技新品发布会，我是迈克·扎菲罗夫斯基，今天我将与我的拍档……”
    “我是安迪·鲁宾，今天，我们会一起为大家展示愚公科技这台划世纪的智能平板电脑—ipad……”
    曼哈顿世贸中心露天自由花园内，世人翘首以盼的愚公科技新品终于被人揭开了面纱。
    新一代的南极芯，3g和wifi模块随意选择搭配，16g的存储空间，更大尺寸的屏幕享受。这一台“智能平板”非常薄，从外形上看，甚至有着比iphone零手机更薄的厚度。
    所以，当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大尺寸智能平板闪亮登场时，整个新闻发布会场都轰动了。
    但在轰动的人群里，感觉这款新品眼前一亮的同时，大卫·杜姆的注意力却不在舞台中央那两人身上。
    虽然知道两人是愚公科技的ceo与cto，虽然清楚他们手中那两台大屏幕尺寸的智能平板电脑是一台划时代的产品。但对于突然更换主要发布人一事，大卫·杜姆的好奇还要多余对产品本身。
    在这个愚公科技再次引领世界的关键时刻，那位硅谷出走的天才去哪了？
    ***+***
    宁子墨走了，出了化妆室就把迈克·扎菲罗夫斯基和安迪·鲁宾抓了壮丁。
    赶去马里兰州这一路奔波，他心里一直有个呐喊的声音。
    尽管到达时间已然很晚，但他仍旧坚持踏上了去医院的车。
    看着窗外不断向后的景象，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仍旧在前行。
    这不就够了吗？
    就算自己是重生者，未来有许多东西还不清楚会怎么样呢。
    什么左顾右盼、什么瞻前顾后，都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的所作所为。
    既然做了成年人贪婪的选择，他就必须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就算那个“渣男”的身份被坐实，他也必须是站在风口浪尖替他身后两位女友遮风挡雨的人。
    这些天里事业上的再度拔高，差点就让他有了躲避的理由。可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人在面对真实生活时没有任何躲避的地方和躲避的理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尤其是在凌胜男最需要人陪伴的关键时刻，他难道还要等其他人的救赎？
    心中翻腾的思绪万千，宁子墨在推开病房房门前一刻，还是将所有的情绪又压回心里。
    门开了，一阵凉风袭来，吹得旁边的帘子也跟着舞动。
    四目相对间，靠坐在床上的凌胜男望着本不应该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宁子墨，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转即变得疑惑。
    “我还在好奇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不在现场。”指了指身旁的电脑屏幕，凌胜男笑了笑说，“搞了半天，你这是临阵脱逃啦？”
    “是，我是临阵脱逃了。”宁子墨快步走上前牵着凌胜男的手，单膝跪在病床前到，“集团有很多人能做的事，我干嘛还要躲在那？”
    凌胜男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她才莞尔一笑，“你终于不想躲了。”
    “我不躲了，”宁子墨坚定到，“无论是你还是琳琳，我做了选择就必须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我不能只是告诉你们我会这样做，而自己却躲在工作里像鸵鸟一样。”
    “咦，你竟然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
    “我知道……”宁子墨惭愧到，“只是我一直不敢真正去面对。”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说下‘两位女友’这样的话？”
    凌胜男眼神飘忽，最终视线还是和宁子墨对在一起。
    微微叹了口气，宁子墨才低声道，“在没认识你以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们本来在一起相处得非常融洽，可最终你却没有留下一句话离我而去。
    梦醒了没两天，我在汉中的新华书店就碰上年少的你，当你从一旁凑上来让我帮你拿那本书时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不经意间就和你缠在一起。”
    脑子里闪过两世里与凌胜男相处的点点滴滴，宁子墨不禁苦笑到，“原本我也以为从那以后，我会有新的生活。却没想过我脑子里编织过的画面还没有展开，你却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那……”
    “我……”
    凌胜男微微张了张嘴，后边的话却转即又咽了下去。
    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宁子墨紧了紧握住的手继续说到：
    “我没有怪责你的离开，因为我知道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走后，是我把自己规律的生活过得混乱。
    原本应该守着一份期盼的我，从琳琳想要帮我用身体挡下那台砸来的机箱的那一刻，不经意间被她给撬动了心房，然后还埋下一个影子。
    虽然很快就从汉中逃开，但我那么骄傲的人却依旧把感情弄得乱七八糟，以至于还伤害了另外一位女孩子。”
    “小天后？”
    “嗯，”宁子墨黯然地点了点头，想到黎颖刚刚说过的话，他甚是懊恼，“其实，人生除了迫不得已的年少时代外，走进成人世界后就没有所谓的被迫选择。我现在一切的混乱，都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事情。”
    抬头看着凌胜男，宁子墨惨淡一笑，“没有什么一错再错的被迫选择，我就是因为屡屡成功的事业，让我看似沉稳的个性里升腾了贪欲。虽然我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内心里我确实做过不想错过你也不想错过琳琳的梦。”
    “所以~~你今天偷跑出来是准备~~？”
    凌胜男脸色复杂地看着宁子墨，眉宇间还紧皱在一起。
    见她眉宇紧皱，宁子墨想了许久，终于硬着头皮道：“我要我们在一起！宁子墨、凌胜男、司马琳，我要我们在一起！”
    “你太贪心了~~”凌胜男莞尔一笑。
    “我知道，”宁子墨苦笑到，“可这是我唯一的贪婪了。”
    “你想演苦情戏要求一个病人答应你吗？”
    “我只是……想用真实的我面对你们，然后分别征求你们的同意。”
    “那我或者琳琳都不答应呢？”
    “那我就守在你们身边，直到你们答应为止！”
    “你公司不要了。”
    “我不爱江山爱美人。”
    “你这是赖皮！没有你这样的，你都成年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凌胜男气鼓鼓地想要把手从宁子墨手中抽出来，却不想无论她怎么使劲，都犟不过眼前这个专注于耍赖的人。
    宁子墨死死抓住她的手，坚决到，“我已经做错没得选了，无论我选择任何一个，都会伤害到另外一个。”
    “那你就要两全其美，以伤害我们两个人来完成你的美梦吗？”
    “我不觉得我把你们都留在我身边是伤害。”
    “你赖皮了！”凌胜男瞪了宁子墨一眼，好半天才悠悠地说，“可是我没多少时间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说的，好好和琳琳呆在一起呢？”
    宁子墨听得又是惨淡一笑，“你们都太聪明了，在你们身边，我从来都藏不住另一个人。所以，她知道你的存在，而我也不想骗她。”
    “只是我静静的离开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要我答应？”
    “因为我想有个家啊。”宁子墨抽了抽酸楚的鼻头，咧着嘴笑到，“因为我贪心到，你们的余生里都要受到我的照顾。”
    “你是魔鬼吗？”
    “啊？”
    宁子墨一脸茫然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凌胜男，忽略她跳脱的言辞，探过手去将她的眼眶上挂着的泪珠轻轻抹掉。
    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你看，我这个人其实是贪心又霸道的，只是以前戴着面具你们不知道而已。但这就真实的我，而我也希望你们都能接受这样的我。”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吧~~”
    “我这个人太贪心了，”宁子墨捏了捏司马琳的鼻子，笑着到，“我是为了我自己。”
    泪流满面的司马琳任由泪水从脸上划过，但却转即骄傲到，“可是我还是很介意小天后的事情。”
    “啊？”宁子墨苦笑到，“那你们准备怎么惩罚我？”
    “琳琳我不知道，但我很介意你在想着我们的同时，不但做了她男朋友，还为她写了歌。”凌胜男嘟着嘴说，“除非，你在一天内能为我们写一首歌。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去求求琳琳。”
    “啊？”
    风声在背后响起，带得窗帘沙沙作响。
    这细微的动静，竟然搅得宁子墨心烦意乱。
    今天这个时候，他已经真心实意地做主了各种准备。想到自己死皮赖脸的打算，却栽在了前女友这个坎上。
    写歌？
    那怕不是抄吧？
    本想用真情实意的真实来撬开一角，却不想最终还要用套路引得人心？
    “我要是真现在唱上一首，你确定你们都能答应？”宁子墨苦笑不已。
    “嗯，”司马琳坚定地点了点头，红红的眼角微微翘起，“反正你都赖皮了，我也落下老脸。”
    “咳咳”宁子墨清了清嗓子，“那我现在就唱了！”
    “嗯，你唱完我就让琳琳答应。”
    “切，你答应我就行，我要自己去征得琳琳的同意！”
    “贪心鬼！”
    “哼！”
    瞅着两人像是小孩子一样斗嘴，宁子墨傲娇没一秒就笑了出来。
    顿了顿，他止住笑到，“我真唱了啊。”
    “难道还要我为你打拍子吗？”
    看着她方才梨花带雨的面庞变得轻松起来，宁子墨总算收敛心情。
    重生7年多时间，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虽然这是一份很难被人祝福的感情，但他期望他和她身边的人，在他做出许多努力后，能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
    有那么一刻，他想起了曾经在脑子里印象深刻的那部片子。
    终于，思绪在这一刻汇集一起。
    化成词曲，从他口中奔流而出
    ……
    是不是孤单过才学会长大
    是不是分开过才懂得牵挂
    如果说朋友不怕散落天涯
    但此刻我却想在你身旁啊
    如果这世界复杂虚假喧哗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呀
    就算很遥远啊我一定会到达啊
    如果你说着傻话醉话谎话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呀
    就算很遥远啊我一定会到达啊
    你有我啊呜
    有我啊呜
    ……
    如果你只剩伤疤挣扎铠甲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呀
    就算多渺小啊没有人该孤单啊
    你有我啊呜
    你有我啊呜
    有我啊呜
    有我啊呜
    ……
    一阵风再次拂过，窗帘因为风力的原因被吹散开来露出了藏匿其中的身影。
    司马琳从窗帘背后缓步走了出来，望着那个声音已经逐渐走形的背影。
    她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却坚持着缓缓地靠了上去。
    直到她脸颊贴在他僵硬的肩膀上时，她才哭出声来。
    “你有我啊~~还有男男啊~~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也不会让我妹妹走的~~”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旁时，司马琳信息量巨大的话一时间让宁子墨难以置信。
    他侧头看时，发现身后拥住他的人确实是她。
    但他怎么也没有明白，她口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终究，身后拥着他的侧脸，与身前梨花带雨的面庞幻化成同一张脸。
    有那么一个瞬间，从重生走过的他，感觉时空都扭曲了。